“無聊的故事。”她興致怏怏地翻過身,麵朝著外麵,對表的事情失去了興趣。
“你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石見反問,沒道理隻有他被這樣審訊似的問話。
少女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聲音漫不經心地傳過來:“誰知道,瘋子吧大概。”
“什麼瘋子?”
另一人的聲音加入對話,坐在廊沿上的兩人同時抬頭去看——披著綠色菱格羽織,花劄耳環,紅發的少年此時正彎下腰,眼睛彎彎地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是灶門炭治郎。
“你們鍛煉完了?恢複得怎麼樣?聽說你的肋骨被人扯出來了。”木川用一種談論花花草草的語氣。
“……”
炭治郎被哽了一下,默默睜著半月眼看她,又覺得女孩子好整以暇的神色有點幼稚,忍不住帶上笑意:“差不多痊愈了,伊之助也是,他骨折的地方已經長好了。”
這回換成木川無語凝噎。
……你們這也長得太快了!昨天還在打著石膏今天就拆掉了嗎?!人類才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愈合速度所以你們一定是鬼吧!
她無語了幾秒,耷拉著眼皮,變成炭治郎同款半月眼:“啊,是嗎,真可惜。”
“說起來——你和那個鬼……你們認識嗎?”
聽著少年不確定的問法,木川一下子坐起來,直起腰,瞬間拉近和少年的距離,差點撞上他的鼻子。於是炭治郎馬上後退半步,避免兩人真的臉對臉撞上,表情有些尷尬。
但木川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她完全不在意這個小插曲,甚至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金卉?我揍了他一頓,他應該回去告狀了吧,不知道他老板說了什麼,導致這家夥開始糾纏我。”
還沒等炭治郎有所表示,她又快速著接上:“我真的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所以說不要追女生追得太緊,這樣下去喜歡的女生是不會接受的,不會有好結果的!”
由鬼吃人的都市怪談事件,直接變成了跨物種的跟蹤狂求愛,檔次一下子就被拉下來了。
灶門炭治郎:“……”
“那個誰,刀借我一下。”木川朝院子裏喊了一聲。
“神醬!!!好可愛~~”
那個誰直接扭成了一朵麻花,開開心心跑過來把自己的刀雙手呈上:“請用。”
石見銀山:“……”已經訓得服服帖帖了啊。
木川隨手拔出刀鞘,我妻善逸的背景依舊是粉色的小花,他在原地扭扭捏捏地蕩漾了幾秒,然後湊近她:“冷酷的表情也超級好看!”
木川姑娘撥開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舉著刀:“你們知道武士嗎?從前的武士和浪人就是拿著這樣的刀,然後上戰場刷刷刷砍敵人就跟砍瓜一樣,《浪客劍心》《七武士》《無限之住人》都有這樣的故事——”
“噗嗤……”
石見捂住嘴,佯裝平靜:“沒什麼,你繼續說。”
她默然地看他一眼,又重新擺出一副義正嚴辭的樣子,左手抵著下巴沉思:“我覺得我也需要跟上時代潮流,搞一把刀帶著,這樣是不是就有漫畫主角的感覺了?然後我的絕招就叫饕餮噬天紫翼暗獄金翅極東之地烈焰磁暴天雷真君不準道人萬法歸一定量賢者元力上人———”
“噗、咳咳咳咳……”
木川唯瞬間睜著死魚眼,扭頭狠狠瞪著石見銀山:“你剛剛笑了吧?”
“沒有啊。”石見搖頭。
“我聽見你在笑了!你就沒停過!”
石見銀山斷斷續續地說完,憋笑憋得渾身顫抖:“因為、怎麼會有人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這種話……”
木川唯才不會和真正的小孩子一般見識,所以她甩開刀,直接一把奪過石見手裏的《懷風藻》,舉得高高的,不讓他拿到:“從現在開始我宣布它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