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海跟徐苗兩個人聽到這話,都不禁想笑。徐正海把侄女推到身後,看著眼前的王掌櫃,皺著眉頭,說:

“你誰啊?求人問路還這麼仗義?”

王掌櫃輕蔑的看著徐正海,從懷裏掏出一快碎銀子,應該有二錢多有,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看著他說:

“你趕緊說,說完這銀子就是你的。想要更多的銀子的話,就得……”

邊說邊色眯眯的看著徐苗,徐正海想都沒想,直接衝上去就是一把拳頭。王掌櫃被打的有些意外,生生挨了徐正海兩個拳頭之後,這才知道還手。

徐苗看的真切,徐正海不是他的對手,別看三伯是個莊稼漢、手勁兒大。可這個王掌櫃應該會點兒拳腳功夫,小妮子見狀,想都沒想,隨手操起一個木棍,就幫著打。

“好你個臭丫頭,居然敢打我,我打死你——”

王掌櫃發瘋一般的衝著徐苗過來,揮著拳頭勁力十足的就要往下打。徐苗快速的往後躲,心知這拳要是挨上了,不躺個十天半月都算她命大。徐正海見狀,一個縱身衝過來,從後麵抱住了王掌櫃。

徐苗趕緊轉身就往回跑,回去搬救兵。三伯不是那個瘋狗的對手,可不能大意了。還沒等到家呢,就看見李鐵、春生他們都下工了,氣喘籲籲也沒力氣喊,衝他們使勁兒的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再往回跑。

春生等人原本還挺詫異,可看見徐苗那麼跑,下意識的也跟著跑。沒跑多久就看見徐正海被按在地上,徐苗在一旁打著那個男的。

李鐵跟李鍾是血氣方剛的小子,想都沒想就跑過去,等他們也跑到了,王掌櫃正要打徐苗。哥倆一個踹的,一個拽的,把兩個人分開。

李鐵跟徐正海兩個人打王掌櫃,李鍾則是把拽摔了的徐苗,趕緊扶起來。春生等人趕到,全都拉偏架。徐正海趁機踹了王掌櫃好幾腳。

徐苗緩過氣兒之後,來到三伯跟前,看他被打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扭頭再看那王掌櫃,也沒討到啥便宜,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輕咬嘴唇的說:

“不是問豆腐坊嗎?姑奶奶就是那豆腐坊的當家。”

王掌櫃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不屑的看著她撇嘴,說:“你以為你誰啊,你還豆腐坊的當家,吹牛也不打個腹稿,嘖嘖嘖……”

春生等人見他這般,都是很生氣,春旺走上前,薅住他的脖領子,然後說:

“來我們村裏撒野,你也撒泡尿照照,我告訴你,那徐苗就是豆腐坊的當家,我們就是給她做工的。”

春旺這話說完,其他人全都點頭附和。王掌櫃還是不信,可這幫人這麼個樣子,也就不由得他不信了。看著徐苗,一臉歉意的笑著。想說話,可人都給得罪透了,咋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大壯去找了裏正。這會兒帶著徐亮過來了,大壯指著王掌櫃,說:

“叔兒,就是他,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壓著三伯呢,看把三伯給打的。”

王掌櫃一聽大壯這話,頓時就不幹了,翻了個白眼,說:

“哎,你說話能不圈著舌頭不?我這也掛彩了。”

“你掛彩活該,你是我們村兒的人嗎?沒事兒來我們這兒打人,你還有理了唄?”春生想來敢說,這會兒更是不讓份兒。

王掌櫃被說得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徐亮走過來,看著一身穿的還算講究的男人,皺著眉頭,問道:

“你誰啊?來我們村兒打人幹啥?誰讓的?”

王掌櫃掙脫春柱的鉗製,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輕笑一下衝著徐亮抱拳行禮,說:

“在下鎮上德順樓的當家,免貴姓王。”

轟——

王掌櫃這話說完,春生頓時就跟瘋了一般,上去就又給了一拳頭,扭頭看著徐苗,說:

“苗兒,他是不是那會兒你大伯說的那個人?就是要……要把你賣了的那個?”

徐苗聞言點點頭,翻了個白眼,也是氣不過。徐亮等人都知道這件事兒,這會兒那王掌櫃自己往槍口上撞,隻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徐亮是個裏正,自然不能太過偏向自己這頭,瞅著王掌櫃,倒背著手,說:

“王掌櫃,既然你是鎮上酒樓的管事,你來我們村兒幹啥,為什麼要打人呢?”

“我可沒先動手,是他先動的手。”王掌櫃理直氣壯的說著,還不忘伸手指著徐正海,那個樣子可是夠欠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