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海也不甘示弱,指了指身旁的侄女,又指了指王掌櫃,說:
“亮子,你來給評評理,這家夥來到咱們村,問苗姐兒豆腐坊在哪兒,還出言輕薄,正好我下工看見了,我能不管我侄女?”
“這癟犢子可倒好,竟然還舔著臉讓我叫他賢侄,我叫他大哥都嫌對不起他的歲數,他還舔著臉讓我叫他賢侄?啥意思,咱們都明白。”
徐正海這話說完,春生在一旁就不樂意了,不管怎麼說,那徐苗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會兒說輕薄就輕薄,怎麼可能。走上前,看著徐亮,說:
“亮子啊,這事兒咱們得管,苗兒父母沒了,就這麼一個三伯,這會兒爺倆都挨揍了,這可不能就這麼了事。”
“對,可不能這麼了事。”王掌櫃大言不慚的說著,“我不管啊,我在你們村兒挨揍了,你們得給我個說法,我不管這丫頭是不是又靠山,我被打了,這事兒到哪兒都得講個道理。”
“我講你奶奶個爪!”
一陣尖銳的女子的聲音,眾人立馬全都轉了頭。
中午了,工廠那邊下工了,大家原本都該回家的,可徐苗這邊人這麼多,很是紮眼,大家自然也就都過來看看到底出啥事兒了。蔣氏離老遠就看見當家的跟侄女了,再加上王掌櫃說的那話,氣的直接罵出了聲。
快步走到他們爺倆跟前,各種的打量,伸手摸索著徐苗,邊看邊問道:
“咋了,吃虧沒?”
王掌櫃看著毀了容的蔣氏,輕蔑的撇了下嘴,然後翻了個眼皮,說:
“哎,我說那個婆娘,臉都這個樣兒了,就別出來丟人了,怪嚇人的,知道不?”
“啪——”
王掌櫃這話剛說完,直接就被扇了巴掌。等大家再看誰出的手,徐芽雙手掐腰,瞪著他,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會嘮嗑兒就閉嘴,你這樣好,長得比誰都惡,你都敢出來嚇唬人,我三伯娘怎麼的了?我三伯娘比你好看多了。”
扇了巴掌的徐芽說完這話,狠狠的剜了王掌櫃一眼,前因後果大致也都聽明白了,無非就是這家夥來買豆腐,看中大姐了,三伯氣不過揍他了。
圍觀的媳婦兒、婆子們也都不願意了,剛才那王掌櫃的話,明顯就戳人心窩子,這些日子蔣氏在工廠,幹活兒利索,為人混合,人緣很是不錯。
錢氏瞅著那王掌櫃,走上前,看著當家的李鐵,說:“鐵哥,就這樣的還不趕緊跟二鍾把他扔出去,在咱們村兒多礙事兒。”
“對,趕緊扔出去,什麼驢鱉蝦蟹都進村兒呢,明兒再進來打出去。”一個婆子抱不平的說著。
“可不是,趕緊趕緊,扔出去,看著都煩。”
“快點兒吧,就這癟犢子,咱們豆腐就不賣給他,氣死他。”
徐苗看著仗義執言的村民,又看了看二伯,把身上三伯娘的手輕輕推開,然後走到王掌櫃跟前,泉東跟泉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這會兒兩個人一左一右,把王掌櫃控製起來,徐苗直接就是一個嘴巴——
“啪——”
王掌櫃想要掙紮,可胳膊被鉗製住了,心知身旁的兩個人不是善類,立著眼睛,嗬斥著:
“你特麼——”
“啪——”
話沒等說完,徐苗又是一巴掌。
“你——”
“啪——”
三個巴掌打完,徐苗歎了口氣,看著王掌櫃,又看了看自己的三伯,然後說:
“這三個巴掌就是我三伯的醫藥費了,如果你不爽,就去縣裏告狀,我不在乎。”
“你確定?!”王掌櫃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徐苗,能在鎮上開酒樓,自然是有人脈的。農村人都怕見官,原本他就沒想放過他們,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自己要求去報官,農村人不怕了?
“確定!”徐苗篤定的說著,轉頭看著徐亮,側身行禮一下,說,“二伯,這人不是咱們村兒的,咋辦?”
“扔出去,能咋辦?”徐亮也是一肚子火,不過一直都沒輪到他說話,所以這會兒他也就背著手,看著徐苗這邊怎麼處理,這會兒問到他了,自然不能客氣了。
“哪個村兒都有這個規矩,來人走親訪友,是個人樣,滿招滿待。不是人還跟你客氣什麼?柱子,生子,趕緊的,打出去。”
裏正都這麼說了,春柱跟春生哥倆肯定不會客氣了。王掌櫃看著愈來愈逼近自己的哥倆,皺眉頭說道:
“你是裏正,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手段?”
泉南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直接把人舉起來,作勢就要扔。王掌櫃這會兒可真是害怕了,心急的看著裏正徐亮,哇啦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