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黎糖崩潰的哭出聲:“你把我爸爸救出來……他年紀大了,拘留所裏頭真的待不住,我前天去看他,才過了多久,我爸爸他像是活生生老了十多歲……”
陳斯音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說起來,你爸爸要是沒做那些虧心事,傅之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送你爸爸進拘留所。”
黎糖捂著嘴搖頭,悲泣道:“像坐到我爸爸和傅之清這個地位上的人,哪一個手裏會幹幹淨淨的,什麼昧良心的事不會做一些?陳斯音,你能保證傅之清從來沒有做過昧良心的事嗎?”
陳斯音蹙眉道:“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爸一樣。”
黎糖知道多加辯解無用,便重新跪下,跪在陳斯音麵前,抬頭看她,跟她對視著:“陳斯音,隻要你救我父親,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陳斯音道:“你爸爸的事,我無能為力,這是傅之清的事,你找錯人求情了。”
黎糖用力搖頭,“我沒有,陳斯音,隻要你一句話,隻要你願意讓傅之清放過我爸爸,他一定會放過他!我求你了,陳斯音,陳小姐,我求您了……”
陳斯音眼前掠過傅之清這些天對自己的冷淡和視若無睹,苦笑了一聲搖頭,“你高估我了,況且憑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我隻能奉勸你一句,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不光你父親,連你也未必還能保持自由身,多加保重吧。”
黎糖哭道:“我當初做的那些事,都是鬼迷心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之前做的那些我真的沒有記憶了,隻有一點印象……”
陳斯音以為這是黎糖為了推脫責任才說的話,搖了搖頭並沒有放在心裏,而是道:“不論如何,你得敢作敢當吧。”
黎糖瘋狂搖頭,哭著道:“我沒有……”
“今天過後你就回去吧,別再來跪著了,你動搖不了傅之清的決定。你有這點時間,不如去想辦法找律師,也許你父親最後還能減刑。”
說完這句話,陳斯音站起來,往樓上走去,在快到樓梯口時,她停下腳步,回頭對黎糖道:“言盡於此,聽還是不聽就看你自己了。”
她說完最後這句才上樓,劉媽跟了上來,欲言又止,陳斯音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道:“劉媽,你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什麼不幫她?”
劉媽點了點頭。
陳斯音道:“我能幫她的不多,勸傅之清不再追究已是極限,其他的就看黎家自己的造化。旁的我也不想幫,畢竟我不是聖母。”
劉媽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說陳斯音什麼,於是看了一眼客廳癱坐在地上的黎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卻毫無辦法。
陳斯音上樓後,便拿了本書看,這是一本關於心理學的書,傅之清似乎對這本書也有點興趣,書上有很多地方還做了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