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的字體輕簡有力,陳斯音伸出手,纖細的指尖撫過那些字跡,眼前仿佛看到傅之清徹夜不眠,在這本書上麵所做出的努力一般。
陳斯音站起來,將這本書帶去了自己的房間,將燈打開,坐在窗邊將書翻開,安靜的看了起來。
她看的意猶未盡,一上午的時間光速而過,半本書已然看完,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將書暫時合上。
劉媽做好了飯菜等待,見她下來,笑著為她拉開椅子,盛好飯:“陳小姐……”
陳斯音蹙了蹙眉,道:“劉媽,別喊陳小姐了,有點見外。”
劉媽愣了愣,問道:“太太?”
陳斯音的臉頰立刻緋紅似霞,無奈的看了劉媽一眼,輕聲道:“劉媽,你叫我斯音就好。”
“是,斯音。”稱呼問題,劉媽沒有過多糾結,很快應到,她適應的很快:“斯音,我見你看了一上午的書,有沒有什麼收獲?”
陳斯音道:“收獲是有的,劉媽,你還記不記得黎糖說自己根本不記得之前對我做過什麼,隻有一點印象?”
劉媽點了點頭。
陳斯音將眉輕蹙,認真道:“如果不是我清楚知道黎糖的身邊根本沒有專攻心理學這一領域的,我都要懷疑,黎糖是不是受人催眠。”
劉媽奇道:“說起來,確實有個人。她跟先生同一所學校畢業,在國外主修的是心理學。”
陳斯音詫異極了,“這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認識,她就是寧家的寧畫秋小姐。”劉媽有些疑惑道:“可寧畫秋跟黎糖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好端端的催眠黎糖?”
陳斯音沒有回答,重新看向手裏的那本心理學書,已然有了幾分想法。
傅之清也許也在懷疑這個,所以在上麵做出的標注都是關於催眠的,她一開始還以為傅之清想要催眠某個人。
現在想想,會不會是黎糖?
沒等她多加細想,劉媽已經催促她趕緊吃飯,陳斯音飛快扒拉了幾口,道:“今天晚上傅之清回來時您叫我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他談談。”
劉媽答應了。
晚上傅之清依舊很晚回來,劉媽按照陳斯音中午的吩咐,敲門喊她,陳斯音很快拉開房門走了出來,道過謝後,往書房的方向去。
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進入後,陳斯音才開門走了進去:“傅之清。”
傅之清見到她,淡漠的眸瞳裏極快的掠過一絲欣喜,這些天躲著陳斯音不見,他的心裏對她顯然十分思念。
陳斯音進去後,反手將門關上,走到傅之清的桌前,“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說。”
傅之清嗯了一聲,示意她說。
陳斯音便將今天黎糖來見她時的情景說了,在說到黎糖說自己對做的事沒有什麼記憶時,傅之清的臉上並沒有掠過意外或者是詫異的神情。
“你果然已經有了猜測,你是不是懷疑寧畫秋催眠了黎糖?”陳斯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