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手機,陳斯音給傅之清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傅之清正在開會,被手機的震動打斷,他不悅的擰眉,拿出手機下意識要掛斷,可看著上麵跳動的陳斯音三個字,掛斷鍵便怎麼也點不出來。
於是男人轉而接了電話,抬手示意所有人稍安勿躁,“陳斯音?”
陳斯音虛弱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傅之清……”
此時她的意識已經有些薄弱,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邊的傅之清還在不停的詢問:“陳斯音,告訴我,你怎麼了?”
陳斯音勉強凝了些神,才發現自己摸了一手的血,猩紅的顏色給她刺激的清醒了一些:“我在酒坊……幫我叫救護車,快一點。”
“救護車?”傅之清下意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聲音也略微楊高了一些:“陳斯音你怎麼了?”
那邊的陳斯音已經沒什麼力氣再說話,隻是重複的呢喃:“快一點……”
電話掛斷,男人沒有絲毫猶豫,將麵前的文件夾合上,“這次的會議到此結束,下次補開。”
說完,他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轉身出了會議室,秘書跟在他的身後,端詳著傅之清的臉色,在心裏估摸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讓傅之清如此失態。
傅之清直接出了公司,吩咐秘書留在公司,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電話通知他,交代完了他就開車往酒坊的方向去。
路上,想起陳斯音的要求,還有她那微弱的呼救聲,不由得讓他心裏一緊,傅之清撥通了120,讓他們帶著人去趕去酒坊,與此同時他也著急趕去。
傅之清到的比救護車要快,剛一到店鋪門口,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酒味,像是許多酒被摔在地上,混合在一起散發的味道。
而門是打開的,傅之清快步進去,眼神微微一凝。
眼前的店鋪裏四處一片狼藉,連一處完好的地方都找不到,再往裏走去,陳斯音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水混合著酒水,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陳斯音已經昏迷,傅之清快步過去將她擁在懷裏,語氣帶有凜冽的怒氣,眼裏冰冷若玄冰:“誰幹的?”
陳斯音閉著眼睛,十分安靜的躺在他懷裏,自然回答不出。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療人員在看到這裏一片狼藉的模樣時也驚了,但沒有多問,將陳斯音接上救護車,一行人趕往醫院。
“陳斯音她沒什麼事。”醫院走廊上,鄧簡同穿著白大褂,雙手插袋,無奈的道:“我還真是前世欠了你的,來了醫院上班也能碰見你。”
“她的情況怎麼樣?”
鄧簡同瞧見傅之清眼裏那絲明顯的擔心,微微一愣,顯然傅之清現在沒有什麼耐心和他開玩笑。
於是他也慢慢的嚴肅下來,“她真的沒有什麼事,我還會騙你不成?雖然看著很嚴重,但是都是些皮外傷。失血有點多,但好好將養著就沒事了。”
傅之清聞言,眼裏的那絲擔憂和急躁終於淡了下去,鄧簡同嘖嘖了兩聲:“這陳斯音到底是你什麼人?傅之清,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擔心一個女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