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這個地方……”
事實上,陳斯音將自己關進房間裏,並不是全然為了躲他。
房裏的小書桌上,散落著一張張被繪滿的草紙,陳斯音隨手拿起一張草紙,眉心蹙起。
她一直在改進自己釀酒的方法,酒坊已經出了幾次酒,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始終想不到頭緒,陳斯音抓了抓頭發,有些泄氣的放下筆,起身開門出去,傅之清就呆在客廳,見她出來,男人的唇角微勾,眼裏掠過絲笑意:“舍得出來了?”
陳斯音沒說話,一直在想自己釀酒到底忽視了哪裏導致不成功,傅之清見她不搭理自己,倒也不在意,吩咐傭人上菜:“吃完飯再進去吧。”
陳斯音下意識坐到餐桌前,突然問道:“傅之清,你說火候會不會也影響了酒的質量?”
傅之清微愣,想到她最近都在忙這個,無奈一笑,“火候會不會影響酒的質量我不清楚,但是你如果再不吃東西,我可是會生氣。”
陳斯音得不到答案,有些泄氣。
與此同時,在不遠的黎家。
“她陳斯音因為一瓶酒當眾讓我下不來台,現在她居然敢正大光明的去開酒坊?”
黎糖桌子上的東西被她全部掃落到了地麵,那些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黎糖的臉色很差,冷冷的盯著前來彙報的下人:“她怎麼敢?”
下人並不敢說話,黎糖是黎家最小的女兒,一向被寵在手心裏,導致性格嬌縱,平日裏為難湧人保鏢是最大的樂趣。
好在黎糖的火氣衝的是陳斯音,沒有在他身上泄火的意思。
“這個女人。”黎糖冷笑一聲:“打了我還想悠哉的過日子?她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些?”
說玩,她轉而看向跪在自己麵前的下人,眼裏掠過一絲不耐煩:“還跪在這裏做什麼?給我去叫幾個保鏢過來。”
下人聞言立刻站起身,應了一聲是便走了出去,保鏢來的很快,一共來了五位,黎糖滿意的看著這些保鏢五大三粗的身材,雙手撐在桌子上,笑吟吟的道:“走吧~”
陳斯音再一次失敗了。
品了一口自己酒坊裏出的酒,陳斯音眼裏掠過一絲失望,不知道為什麼,她釀的酒總不如父親的酒水有香氣,而沒有那香氣,陳家的酒就沒有什麼特別的。
歎了一口氣,陳斯音將酒水都盛出來,剛準備開始下一次,門口厚重的木門突然被踹開。
她下意識抬起頭往外頭看去,黎糖帶著五個保鏢施施然的走了進來,似模似樣的打量著這裏。
“黎糖?你來這裏幹什麼?”陳斯音的眉心蹙起,蹙的很緊。
黎糖笑著開口,眼睛彎的像天上的彎月,看起來十分單純:“我是想來問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打了我……這之前就可以這麼算了?”
陳斯音算是明白了,黎糖是帶人過來算賬的。
她不著痕跡的將手慢慢握緊,“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很清楚呀。”黎糖走近,笑嘻嘻的撐在陳斯音麵前的桌子上,而後眼神一冷:“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