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沒有想過蘇瑜君會來的這樣快。

她當時正和楊管家在大廳裏討論山茶花的事情,身後就傳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又回來了。”

她手上動作一僵,回身就看到了一臉淡漠的蘇瑜君。

與兩年前相比,他整個人要成熟沉穩了許多。

“好久不見。”她開口回應,看了眼一側的楊管家,吩咐道:“家裏來客人了,總得通知一下宮先生。”

楊管家應了一聲,剛要動身,蘇瑜君已叫住了他,“不用了,我這次來隻為了帶走安沁,不用驚動他了。”

他話音一落,倒是顛覆了方深酒對他一貫的印象,至少兩年前的他不會這樣張狂霸道。

想到這裏,她輕輕一笑,“那好,我帶你去見見她。”她轉頭往樓上走,到了方安沁的門口時,才道:“你自己進去吧,她住這裏。”

蘇瑜君的手放在了門把上,可卻並未直接進去,又側頭看了眼她,神情嘲諷,“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回來,不過也是,像宮浚沉這樣的身份,又有多少女人要扒著他不放呢,你的選擇也是正確的。”

方深酒的微笑僵在了臉上,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當年那件事那樣恥辱,卻被他毫無顧忌的提起,以至於她的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曾經的一幕一幕,讓她幾乎窒息。

蘇瑜君不再多說,開門進了房間。

她來到樓下坐了一會兒,樓上就傳來了輕輕地抽噎聲,她充耳未聞,隨意地打開電視,可是心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不過十分鍾的時間,樓上的兩人就下來了,蘇瑜君的叫臉色陰沉,而方安沁也是委屈地在靠在他的一側。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回去自殺?是不是你說話刺激她……”

方深酒關掉電視,豁然起身看他,冷冷地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我讓她自殺?嗬嗬,如果她真的那麼聽我的,那我早就讓她去死了。”

“你說什麼?!”蘇瑜君也是怒極,隻要是有關方安沁的事情,他就根本冷靜不下來。之前一直說不管她,也不過是因為看她的心裏一直想念著宮浚沉而已。

不過聽說她現在已經住到這裏來了,蘇瑜君當然是馬上趕過來了。

“瑜君,我好怕……”方安沁又往他懷裏鑽了鑽,可是一雙眼卻在得意洋洋地看著方深酒。

“嗬嗬,你們自己做過的事,難道還用得著我說麼?你以為你能隱藏多久,我告訴你,你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她話音一落,蘇瑜君已再難控製,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方深酒無所畏懼地看著他。

“兩年不見,你倒是厲害了。”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方安沁身子一震,抬眼看向門口。

宮浚沉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緩步走到了方深酒的身邊,一把將她拉在身後,冷眼看著麵前的蘇瑜君。

“蘇先生竟然還學會私闖民宅了,真是不錯,在我的地方,要打我的女人,你真是夠膽。”

蘇瑜君和宮浚沉在大學時候是最好的朋友,他太過於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