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宮浚沉看似平靜,那幽深如海的眼眸卻已開始湧起了滔天巨浪。
蘇瑜君放下手,沉住情緒,才開口道:“安沁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難道你還想包庇她?”
“嗬嗬……”宮浚沉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了方安沁的臉上,一字一頓地道:“你來說說,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嗯?”
“我……我……”方安沁麵色蒼白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才道:“我一看到她就害怕……”
她話還沒有說完,宮浚沉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票據和兩包藥來扔在他們麵前,方安沁低頭去看,愣在了那裏。
這竟然……是她托人去買致幻藥的票據?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方安沁,需要我再把傭人找來和你對質麼?”
“這是什麼?”蘇瑜君皺了皺眉,彎身下去要去撿,方安沁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哀求道:“別看……”
蘇瑜君推開她,還是看到了那藥單上藥物的名字,“你買這個做什麼?!”他冷聲質問,“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麼?!”
“方安沁,如果我想,我可以現在就報警。”宮浚沉眉眼都凝聚著陰鷙,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收留你,也隻不過是因為酒酒想知道你要耍什麼花樣,現在你的把戲已經被戳穿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繼續留在這的必要麼?”
“浚沉,我……你聽我說,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夠了,留著你的話和警察說吧。”宮浚沉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方深酒也震驚地看著他,她是想過他會和自己演這場戲,可她卻沒有想過他真的會報警抓她。
“宮浚沉!”蘇瑜君也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宮浚沉扯了扯嘴角,“你這樣隨意地進出我這裏,總要有個說法。”
“你想怎麼樣?”蘇瑜君雙拳緊握,冷冷地開口。
“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不是沒有打到她麼?!”蘇瑜君隱忍著怒火,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宮浚沉這樣逼迫。
“如果我沒有來呢?”
“哪有那麼多如果!”他急了,不顧方深酒,直截了當地道:“宮浚沉,你還真是厲害啊,現在裝起情聖來了,當年你為了讓她落入你的圈套,甚至不惜送我和安沁離開,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落下了一記重拳頭,宮浚沉已不是剛剛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了,他冷眸微眯,聲音也開始緊繃了起來,“住口。”
蘇瑜君被打得踉蹌後退,嘴角劃過一絲鮮血,卻一點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怎麼?是不是說中你們的痛處了?嗬嗬,宮浚沉,比這殘忍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我說的難道不對?”
宮浚沉上前一把扯起了他的衣領,一側的方安沁也是嚇得連連後退,“我不會放過你。”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手段來,我拭目以待。”
他話音一落,宮浚沉又一把將他推在地上,冷眼看著兩人,“滾。”
方安沁扶著蘇瑜君離開後,他才回身看了眼方深酒,她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