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止住了,好在傷口不深。”其中一名醫護人員說著,又拿出一支裏麵盛裝血液的試管,對宮浚沉開口道:“她的情況有些奇怪,所以我們打算為她做進一步的血液測試,您覺得如何?”

宮浚沉點頭,“盡快給我結果就好。”

醫護人員走了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三人,方安沁驚恐地看著方深酒,一直拉扯著宮浚沉的手不肯鬆開。

“浚沉,我好害怕……”

“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在房間裏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是我爸爸在我身後,他還帶著兩個人來質問我,逼著我自殺,所以我一害怕,就……”

方深酒靠前,方安沁突然大叫了一聲,“別!你別過來!你一定要殺我,你走!走!”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瘋癲的女人,這才開口道:“你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否則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虧心事!是你一心想要害我,浚沉,你快讓她走!快點讓她走!求求你了!”

“好。”宮浚沉應了一聲,隨後才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她的手,“那我也不打擾你養病了,隻是,瑜君這些天來一直在問我你的情況,你要不要……”他微微一頓,看到了她崩潰的樣子。

“我們走吧。”宮浚沉攬住了她的肩膀,沒再多看一眼床上的方安沁。

兩人出來以後,方深酒才推開了他的手,站在了離她比較遠的地方。

“如果不是我出手及時,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宮浚沉知道她的敏感脆弱,所以這次她回來以後,一直呈現給她自己最好的樣子,生怕她會回想曾經的事情來。

方深酒涼涼一笑,沒有說話。

“你今晚去哪裏了?”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這是我的隱私,和你無關。”方深酒淡淡地開口。

她話音一落,轉身就回了房間。

宮浚沉剛剛還溫柔的臉色突然沉得厲害,明明她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見了什麼人了。

他回到書房後,也無心工作,靜靜地等待著電腦另一端發來的信息。

“英國,格蕾絲家族。”他喃喃開口,念著上麵的幾個字。

“嗬嗬,還真是偽裝的相當不錯,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隱瞞到什麼時候。”

方深酒安排好的傭人告訴她致幻藥用完了,詢問她要不要繼續再加,方深酒思索了半晌,才搖搖頭,“凡事點到即止,我們繼續看看她到底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好,不過今天上午的時候,聽楊管家說蘇瑜君要來,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帶走安沁小姐。”

“嗬嗬,方安沁是不會和他走的,放心吧。”

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到頭來不就是為了能夠站在宮浚沉的身邊麼?現在她如願以償了?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離開?

方安沁既然想拖著,那她也陪她在這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