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錯嘛,還記得我。”那男人笑得雲淡風輕。
她怎麼敢忘?
“我交代給你的事如何了?”
“宮浚沉謹慎,我上次去看過他的保險箱,根本沒有機會。”方深酒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你這根本是在強人所難。”
宮雲宸‘唔’了一聲,似乎在思考她的話。
“還有一樣東西,你如果替我拿到,就當做替代了上一個任務,怎麼樣?”
“什麼?”
“USH和GM的合作方案,隻要你拿到手,我就給你一樣關於你哥哥那個案子的證據。”
“真的麼?!”方深酒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
“當然,我可是找了好久呢,不過我需要先看到那份方案。”
“我盡量。”方深酒自然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拿到東西,所以也不想把話說的太滿。
“不是盡量,是一定。”宮雲宸一字一頓地說完,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他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方深酒隻覺得自己這一瞬間頭痛欲裂。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時候,方深酒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陳言庭倒是沒有繼續提昨天的事情,看她狀態不好,下樓的時候還為她買了杯熱咖啡。
“江妍熙的母親已經聯係到了,我說服她送江妍熙去治療。”
方深酒聽到這裏,才稍有一些精神,“謝謝。”
“我讓人把她送去了這個療養院。”陳言聽說著,遞給了她一張名片,這裏的心理醫生都是最好的,你如果想看她,我可以替你安排。
方深酒拿過名片後,看到上麵那幾個名字後,才微微皺眉。
這個地方她是聽說過的,隻不過醫療費是非常貴的,江妍熙那樣的家庭,怎麼可能……有能力來這樣的療養院?
“是你替他們付的醫療費用麼?”
陳言庭不置可否,又或者是這些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也隻是想快點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淡淡地開口,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正氣凜然的樣子。
方深酒雙手放在額頭處,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明明昨天才拒絕他,又不肯相信他,今天他卻為自己做了這些。
似乎‘謝謝’兩個字都變得微不足道。
“酒酒,我一開始就答應了幫你,就不會食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的。”陳言庭說著,已經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方深酒強忍著眼淚,拿起了那張名片,宮雲宸這個人詭計多端,不能全信,或許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至於宮浚沉……或許,她真的應該找他說清楚,與他結束這不正當的關係。
思及此,方深酒主動給宮浚沉發了一條信息。
“今晚6點能和你見個麵麼?”
方深酒忐忑地等著,過了十分鍾後,那端果然傳來了他的消息,方深酒打開一看,隻有一個“嗯”字。
方深酒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約定地點,宮浚沉不過片刻也過來了。
兩人對坐了一會兒,誰也沒先說話。
“宮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和您談談那份合同的事情。”
宮浚沉的目光落在了方深酒白皙光滑地側臉,有些諷刺地扯了扯唇角,“怎麼?找到新靠山了?不怕我對你動手了?”
方深酒搖搖頭,“我隻是……我是一個人,我不是物品,我也有自己的尊嚴,你這個樣子對我,讓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至於對我母親的資助,我也會盡量還你。”方深酒說著,從包裏拿出其中的一份合同,“我知道如果你不查清宮可欣事情的真相前,你不會放過我們方家,那我們何不一起努力去查清你妹妹的事情呢?這樣既能還我哥哥清白,也會讓傷害宮可欣的人落得應有的下場,不是麼?”
提到宮可欣,宮浚沉的臉上仿佛浮了一層冰似得,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冷,“就憑你?”
宮可欣的事情他自然也懷疑過,他也派人去查過,可是查來查去的結果都指向了方雲赫,他不得不信。
“是,就憑我,我也請你相信我。”
“那你要我等多久?一輩子麼?”宮浚沉的聲音越來越冷,甚至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