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身邊的人就開始起哄,“誒,陳大律師果然是最龜毛的!沒錯了!”
“你嫌棄我們這位美女麼?!當著我來!”其中一個男人也開了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陳言庭垂眸看了眼方深酒,“你想讓他們認為我是最龜毛?嗯?”
他長長的睫毛因為燈光的關係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方深酒搖搖頭,“不……當然不……”
“那你幫我……”陳言庭輕輕地開口,還沒等方深酒反應,唇便印了上去。
方深酒忘記了反應,隻任由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如薄荷味的果凍一般柔軟,似乎還是覺得不滿,他拉近了她,靈活的舌已經開始探索,方深酒驚呼一聲,他便趁虛而入,攻城略地。
“停!到時間了!”
陳言庭醒睜開眼睛,笑著看她。
龜毛怎麼了?龜毛挺好的啊,陳言庭這樣想著。
方深酒的心狂跳不止,坐回原來的位置,也不敢看陳言庭。
陳言庭今天高興,又替這裏的女士點了許多零食,律師所的人也就默認了兩人的關係,安華陽坐在陳言庭的身邊,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同學,陳言庭自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跟著安華陽一起出了門。
“你真的喜歡她麼?”安華陽知道這樣問或許有些令人難堪,可他卻仍舊忍不住開口,他看得出來,方深酒是和努力上進的女孩,正是因為了解陳言庭,知道陳言庭這許多年來都是為誰傷心難過才這樣問他。
一個男人至少要對自己的感情負責,難道不是麼?
陳言庭臉上原本喜悅的表情微微一僵硬,半晌才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隻是不希望方深酒受傷,也不希望你受傷。”
陳言庭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聲,“隻是一個遊戲,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認真了?”
安華陽也不介意他的調侃,依在欄杆上抽了支煙,目落遠方,“我隻是擔心你迷失了自己,走不出來。”
“我?”陳言庭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兩聲後,才又淡淡地道:“我從來都知道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他的目光堅定,卻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殘忍,安華陽也並未多說什麼,隻優雅一下,鞋尖踢了踢空氣。
是陳言庭送方深酒回家的。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剛剛的氣氛讓兩人尷尬不已,這會兒在車上誰都沒有主動提剛剛的事情。
陳言庭修長的食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方深酒本想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陳言庭一把按住了手。
方深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陳言庭卻已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他湊近了她,明亮的眼睛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你做什麼?!”
方深酒一把推開他,臉色泛紅。
陳言庭沉聲一笑,“幫你解安全帶。”
方深酒白了他一眼,他這謊話說得還能再假一點麼?她已經自己解開了安全帶。
“沒什麼事,我先下車了,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方深酒說著,已經推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