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的臉都黑了,好一個方深酒,竟然敢直接掛斷他的電話,看來還是苦頭沒有吃夠。
方深酒急匆匆地來到了A市人民醫院,到了母親病房門口,卻見幾個小護士正在收拾東西。
方深酒連忙上前扯住其中一個人的衣袖,急道:“小姐,這裏的病人呢?!她去哪裏了?!”
那護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認出她的身份,才道:“這房間的病人被宮先生安排到vip病房了。”
方深酒這才鬆了一口氣,來得太匆忙,她跑的滿頭大汗,累得癱倒在一側的座椅上。
身側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走廊的光也被好似被那身影遮擋了一半。
方深酒頭也沒抬,疲憊的雙手遮住臉頰,悶聲地說了聲‘謝謝’。
“方小姐,宮先生讓您去樓上。”
方深酒驟然抬頭,這才看到眼前的人並非宮浚沉,而是他身邊的那個秘書。
她點點頭,起身剛要離開,身邊的Ray才又接著提醒她一句,“宮先生似乎很生氣。”
方深酒的腳步一頓,半晌才轉頭同他道:“謝謝。”
來到Ray說的那間vip病房,開門果然看到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她的母親正在被幾名醫生檢查身體,那人卻連頭都未回。
那幾名醫生做好一切後,才同宮浚沉道:“宮先生,病人身體各項指標目前都很標準,我們先出去了。”
宮浚沉點點頭。
他們一行人走後,偌大的病房內也隻剩下方深酒和宮浚沉兩個人。
方深酒緊緊握著自己的包帶,小心翼翼地走到宮浚沉麵前,道:“謝謝您,宮先生。”
“不必謝我,因為我已經打算給你母親停藥了。”宮浚沉說著,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搭起修長的雙腿,漫不經心地看起了報紙。
方深酒豁然睜大了雙眼,她自己的一點工資,打點律師和生活都還不夠,如果再加上母親高昂的醫藥費,那她就真的連砸鍋賣鐵都難以應付了。思及此,她也不顧什麼其他了,直接走到宮浚沉麵前,急道:“宮先生,我做錯了什麼您可以告訴我。”
宮浚沉頭都不抬,目光一直落在報紙上,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一般。
“宮先生,我可以……”
“可以什麼?嗯?”宮浚沉這才放下報紙,挑眉看他。
這個男人就好像是蟄伏的野獸一般,處處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喜怒不形於色,可就算是一個眼神,卻又讓人覺得害怕。
方深酒大腦飛速地轉動,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太著急,似乎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他……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方深酒不敢多問,半晌才佯裝一副怯懦的樣子道:“我錯了,宮先生,不該隨意掛斷您的電話,這種事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我也是著急才……”
“行了!”宮浚沉冷冷地打斷她,這才放下報紙,起身淡淡道:“今天晚上,來我的別墅。”
方深酒抬頭看他。
“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