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抬頭問了一句‘什麼?’。
方浚沉直接說了一個地址,也不管她有沒有聽清,又命令道:“八點之前,如果我沒看到你,你知道後果的。”
他話音一落,就直接開門離開了。
方深酒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宮浚沉是把她當成奴隸了麼?打掃衛生,難道他家裏沒有傭人?!
不過不管是與不是,現在母親能接受到更好的治療總是好的,雖然宮浚沉這樣做是為了多留一個威脅她的把柄,可總算是能給母親好好治病,她就算再吃些苦,也不算什麼。
方深酒下班後,連家都沒回,就匆匆地打車去了宮浚沉說的遠山別墅。
這裏雖然距市區有些遠,但房子少,方深酒很快就找到了宮浚沉的住址。
她從前也去過宮浚沉的其他住址,可這遠山別墅,她還是第一次來。
她從前隻在電視中看到過這般大如城堡的個人住所,門口是圓形人魚噴泉,繞過噴泉後才是兩扇莊嚴的黑漆鐵門。
門口兩處分別站著兩名保安,其中一個問過她來意後,連忙點頭,笑著道:“宮先生吩咐過,您和我過來吧,方小姐。”
方深酒點點頭,和保安一同進去了。
盡管方深酒厭惡宮浚沉,可是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富有,並非尋常土豪一般的富有,而是真正上流社會的富豪。
這別墅中的所有陳設雖複古而又不失華麗,如同歐洲中世紀的巴洛特風格的建築,哪怕是地上的地攤,花紋都是她這輩子未曾見過的。
這哪裏是房間,簡直就是銷金窟。
管家見到她,十分紳士地對她行了個禮,才溫和地同她道:“方小姐,跟我來吧。”
方深酒緊緊握著自己手上的包帶亦步亦趨地跟在管家的身後,可是心中始終忐忑不安。
到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管家才敲了敲門,房中才傳來那淡漠的聲音,“進來。”
管家給方深酒親自開門,方深酒心中突然忐忑起來,此時看到管家臉上的笑容都覺得溫和的可怕。
她進了這半明半暗的房間,環顧一周,目光最終落在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宮浚沉身上,輕輕地開口,“宮先生,請問您要我清掃哪裏?”
宮浚沉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單手插在褲袋中,另一手握著一隻高腳杯,姿態從容,緩緩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打掃,先換衣服。”
他話音一落,目光落在床上疊放整齊的衣服上,方深酒緊緊抿著唇,點了點頭。
可是當她拿起衣服時,就後悔了。
她本以為自己手上的就是和樓下女仆穿得一樣的一副,可卻沒想到竟是一件性感暴露的夜店女仆裝!
她沒去過什麼酒吧,可這種衣服卻總是能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廣告上看過。
方深酒立即將手上的衣服放下,沒說話。
宮浚沉冷笑一聲,有些諷刺地道:“怎麼,不肯穿?”
方深酒深吸口氣,才一字一頓地道:“宮先生,我是和你簽訂了合約,可我不是妓女更不是小姐,你如果有需求,我可以替你打電話叫上門服務。”
宮浚沉眯了眯眼,眼前這個女人上午的時候還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現在就又成了一副這樣的臉孔,他倒是真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