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方深酒,你也可以選擇拒絕,隻是……”
“我的哥哥就不會有好果子吃是麼?”方深酒抬眼冷冷地看他。
“你知道就好。”
方深酒沉默了。
宮浚沉給自己的這份合同,實際上就是一個幌子,如果她真的在這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自己那唯一的一點尊嚴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可是如果不簽,自己就沒有辦法接近宮浚沉,無法拿到宮雲宸說的東西不說,更沒法保護團子和哥哥……
方深酒死死咬著唇,顫抖著手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筆,一筆一劃地簽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宮浚沉冷笑一聲,有些諷刺地道:“看來你還挺急的。”
方深酒將手上的合同遞給他,滿麵麻木。
宮浚沉垂下眼目光落在她那娟秀的字體上,將手中的半支香煙扔在地上碾滅,這才卷起手中的合同,虛空指著方深酒,麵色是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得意,“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人。”
方深酒本以為他還要在這裏強迫自己,可不想他話音一落,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方深酒在樓上的陽台聽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這才拿起電話給宮雲宸撥了過去。
“我已經想到辦法接近宮浚沉了,東西我也會替你拿到,什麼時候放了團子?”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半晌才道:“下周吧,下周來接你的兒子。”
“好。”
方深酒應了一聲,總算能安心下來。其實宮浚沉在找證據,她又何嚐不是?隻是她在找自己哥哥沒有殺人的證據而已。
第二天一早,方深酒就早早的來到了公司,本想直接將辭職信交給主管,卻不想主管卻突然對她笑臉相迎起來。
“小方啊,你看你已經在公司做這麼久了,業績也還不錯,昨天是我一時衝動了,再培養一個新人也不容易,況且我也了解你的家庭狀況,這樣,你還是繼續做……”
方深酒麵無波瀾,可心中缺陷早已鄙夷嫌棄。
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掩蓋所有。
“我知道了,謝謝經理。”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無論怎樣都好,工作哪有不受委屈的呢,更何況她還有團子要養,還有哥哥的官司要打,她算過了,光是請律師的錢都足夠讓她捉襟見肘了。
可是無論怎樣都好,她一定要把哥哥救出來,早日一家團聚。
方深酒忙碌了一上午,中午本想去樓下的咖啡店喝杯咖啡,可是宮浚沉的電話卻突然打來了。
有了從前的教訓,她立即接起。
“嗬嗬,這次接得倒是快。”他淡淡地開口,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道聲音,“宮先生,這是病人的化驗報告。”
方深酒心弦一緊,連忙開口道:“你在哪裏?!”
“這是你應該對我說話的語氣?”男人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
方深酒沉下氣,又恭恭敬敬地問了一遍,“宮先生,請問您現在在哪裏?”
宮浚沉冷哼一聲,才又道:“我來看看你母親,我甚至……”
他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忙音,宮浚沉眉毛擰起來,拿過手機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方深酒已經將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