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在宮浚沉的凝視中打了一個寒顫,卻不擔心團子會相信他,對他和盤托出。

團子果然也沒讓她失望,星星一樣閃亮的眼珠溜溜一轉,突然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我的便宜爹地?”

這……這個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是不知道,但這也……

她偷偷看了一眼宮浚沉的反應。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方深酒猛然衝上去,一把奪回自己的手機,對著窗外毫不猶豫地砸了下去。

緊接著,宮浚沉就猶如狂風推倒了她的身體,甚至不顧在場還有別人,死死壓在她的身上,一手掐著她的手腕,一手捏成了重拳。

方深酒閉上眼睛,卻覺著那道拳風擦著耳邊砸在床上。

“他……是誰?”宮浚沉低沉的聲音壓抑著憤怒,像是一隻被人耍弄的野獸。

“和你沒關係。”方深酒睜開眼睛,試圖用濃烈的恨意來防備。

宮浚沉手中又下了幾分力氣,“我再問一遍,他是誰?”

方深酒痛到忍不住咧嘴,卻還是咬牙堅持道,“我再說一遍,和你沒關係。”

“來人!”宮浚沉不再與她對峙,下床朝著門外的管家命令道。

“去找人給我把手機修好!否則就別回來!”

方深酒從床上爬起來,揉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心中惴惴不安,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出去。”宮浚沉坐在沙發上,下了逐客令。

方深酒忙不迭地下床,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他壓著怒氣的聲音,“沒說你。”

“好的,宮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再聯係我。”何詩恩捏著手機,一反常態地沒有找借口留下,優雅一笑,匆匆離開了別墅。

方深酒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終是下了決心,又往前邁了一步。

“打電話給醫院,停了那女人的……”

冰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催命符,方深酒立刻掉頭,站在他麵前,

她咬著牙,擠出一個帶著恨意的笑容,“不知宮總還有何吩咐?”

宮浚沉優雅地放下手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他是不是我兒子?”

“不是。”方深酒一口否認道,斬釘截鐵的態度猶如一把利劍。

宮浚沉的心中似被劃了一道口子,湧出的情緒,複雜到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卻通通化作眼中的怒意,諷刺道,“我倒是忘了,三年前你曾爬過我的床,百密一疏。”

“我再說一遍,是你爬上我的床!”方深酒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轉而反懟道,“你以為我願意生你的孩子?別做夢了!這孩子和你沒關係!”

“和我沒關係?”宮浚沉想到那張與自己相似的小臉,就覺著這個女人算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