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冷著一張臉。看著這個撲進自己懷中的女人。

突然在傭人一片詫異的目光中,將她攔腰抱起,徑直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方深酒醒來時,周圍充滿了那討厭而熟悉的味道,卻沒看見宮浚沉的人。

她支撐著身體爬起來,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了他的臥室!

“哼,既然醒了就自己動手吃藥。”

方深酒看了看懷中的藥瓶,又抬頭看向說話的女人,長相不錯,穿著打扮也不錯,就是說話的語氣有些尖酸,眼中的妒嫉不像是來救人,反而像是要殺人。

“宮浚沉的情人?”方深酒晃了晃手中的藥瓶,這個男人還真是花樣百出。

“你胡說什麼!”女人的臉一下就紅了,惱怒道,“我是宮先生的私人醫生,何詩恩。”

私人醫生?方深酒淡淡瞥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將藥瓶扔回她手中,“那這個藥我不能吃,麻煩你告訴宮浚沉,他不是想讓我生不如死麼?有本事他就弄死我!”

“你……”何詩恩是在藥上動了手腳,卻沒想到方深酒能看穿,但一想到是宮浚沉的默許,她頓時又有了底氣,故作優雅道,“我勸你還是乖一點,少惹宮先生生氣,否則……”

她故意停頓下來,拿起藥盤中的針管,慢條斯理地抽取了一管不明的液體,在方深酒麵前晃了晃,微笑道,“我可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哦。”

“嗬!”方深酒一聲冷笑,嘲諷道,“一個醫生不是應該好好治病救人,然後管好嘴麼?”

何詩恩精致的妝容果然裂了一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方深酒看著她明明很生氣卻還是要保持優雅的樣子,不屑地補了一刀。

“宮浚沉又不在這裏,你裝什麼裝?”

隻是,她話音未落,便覺著手上一陣刺痛,深深倒抽一口涼氣。

何詩恩將針管插在她的手背,卻故意等到血流出一大截後,才重新推了下去。

藥液混合著血液重新流回血管,方深酒疼到小臉慘白,也顧不上再罵出什麼難聽話。

何詩恩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果然能看上那個男人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

方深酒心中暗罵著,摔了桌上的藥盤,準備下床去找宮浚沉拚命。

剛下床,就看見宮浚沉帶著何詩恩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後者一臉受盡委屈的表情,也不知道剛才出去說了什麼,宮浚沉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無所謂。方深酒早就見慣了他的表情,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房間內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宮浚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如同黑雲壓城,將方深酒生生逼回到床上。

方深酒下意識偏過腦袋,避開了他冰涼的手指,但轉瞬,那隻手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瞬間的窒息讓她有些眩暈,她甚至發不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她看見宮浚沉的薄唇開合,耳邊回蕩著猶如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死?還是想活?方深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