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白錦瑟已經站在了床前,卿歌趕緊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知道錯哪了?”
“我不應該咬你。”卿歌有點委屈,明明是他先咬她的,現在嘴巴舌頭都很疼好不?
“再想。”
“不是這個嗎?”卿歌一臉迷茫,“那我想不出。”
白錦瑟也不指望她能夠開竅了,他今天是很生氣,訂婚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瞞著他一個人去了。
一想起她被一群人指著鼻子罵的場麵,他又是心疼,又是氣氛。
他說過,隻要她願意,他會護著她一輩子,顯然她根本就沒有將這話放在欣賞。
上前重重地揉著她的腦袋:“以後這種事情,讓我出麵就好了,犯不著一個人去麵對,我說過會護著你,就不會讓人欺負到你頭上去。”
卿歌側了下腦袋,避開了他的魔掌,漂亮的眼睛看著他,裏麵升起一片流光。
有人護著是好,但沒有人會真正的護自己一輩子。
靠人不如靠己,這是真理。
並不是她不相信人,而是在相信的基礎上,她更願意自保,而不是在原地等待救援。
“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的,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逼不了我。白錦瑟,我答應你的條件,並不是真的想借助你的力量去對付白絮,我隻是不想與你為敵,我希望在我跟白絮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你別摻和進來,這對我來說便是最大的幫助了,她畢竟是你姑姑。”
白錦瑟將她輕擁入懷:“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那些顧慮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白家永遠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這麼簡單,很多時候,有血緣關係的人也許會在生死關頭,捅你一刀,而與你沒有半點關係的人,會為你擋上那一刀,所以,你不用顧慮我,想做什麼,放手去做便是。”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沒有人寵,沒有人護,就靠著對白絮的敵意,跟警惕心活到了現在,白錦瑟,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我有利爪,別人想欺負我,很難。”
白錦瑟看著她的眼中露出堅定的光芒,裏麵透著不容小覷的倔強,不禁讓他一陣動容。
眸光一柔,溫聲應道:“那就不要做出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的事情來。”
“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那是別人,你是嗎?”
卿歌氣呼呼的推開他,這話沒法聊了!
……
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白絮剛談完一筆生意,準備打電話約周太太出來聊一聊。
上次不歡而散後,她打過幾次電話給她解釋,周太太都很生氣地將電話掛了。
她心裏還是很想撮合這門婚事的。
就算有白錦瑟護著她又如何?以卿歌的身份背景,白家的那些老古董會同意她進門嗎?
簡直是癡人說夢!
如今的白家是由白楊做主又如何,很多決策不都是經過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古董同意?
白家未來當家人的妻子,自然也是要經過一層一層的篩選。
首先第一步,就要經過那些老古董同意。
白絮冷笑一聲,她已經可以猜到卿歌的結果了。
等時機一熟,她將他們兩個的事情抖到那些老古董那,她倒要看看白錦瑟還如何護著她,卿歌還能如何囂張?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喬誌海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進來。
她往下一劃,接通電話:“喂,誌海。”
“阿絮,白澤回來了……”
“啪嗒”白絮的手機從指縫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裂開,但是沒壞,裏麵還不斷傳來喬誌海的聲音。
她也顧不上了,腦子裏麵回蕩的全是喬誌海跟她說的話。
——白澤回來了,他回H市了。
這個消息對白絮來說,無非是一個晴天巨雷,將她擊得魂飛魄散。
白絮猛地撿起手機,神色焦慮,臉上的血色也漸漸退散:“你這消息確定?他真的回來了?回H市了?”
“是,我派去的人一直待在他的旁邊,他的動向我最清楚不過。”
“他什麼時候回來?”
“就這一兩日,阿絮,這陣子你盡量少出門。”喬誌海的語氣很是凝重,言語間,擔憂一覽無餘:“我覺得這次回來多半的衝著你來的,要不,這陣子先出過避避風頭?等他離開,再回來。”
“不,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性子,這人暇眥必報,他一直以為當年是我拿著他犯罪的證據去找爺爺的,害得他當不成白家繼承人不說,還被迫去了金三角那種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心裏頭對我的恨意,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我逃,他也會追過去,我又能逃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