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誰將那些東西拿給爺爺看的,她隻知道,當天爺爺看完這些後,氣的直接立了遺囑,氣絕身亡,而關於白澤的犯罪證據,也莫名其妙跑到了她的房間。
喬誌海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我知道有一個人能護著你。”
“誰?”
“七爺。”
這會輪到白絮沉默了。
“別猶豫了,眼下你沒得選擇,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護得了你。”
“可如何我投靠他,那就代表著,有的事情將會公布於世。”白絮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誌海,我不會投靠他的,我死都不會便宜那個人的!”
白絮直接將手機摔了一個四分五裂,她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支離破碎的手機,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殊不知,在她離開後不久,一個身穿休閑裝,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便出現在了剛才她所站的位置。
男人的身材高挑,他將鴨舌帽壓得很低,完美地將五官遮掩住,隻露出了一個高挺的鼻子,還有滿嘴的絡腮胡子。
他彎腰,將白絮摔壞的手機撿了起來,朝著白絮離開的方向,幽幽一笑……
周家跟卿家的訂婚最終以失敗告終,白絮打的小算盤落了一個大大的空。
白絮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而卿敬華更是氣得直言沒有這個逆女!
飯桌上,白錦瑟吃相優雅,時不時的給卿歌夾菜,知道她喜歡吃蝦,也很貼心的幫她把龍蝦剝幹淨後,放在她的碗裏。
卿冉看得胃脹,扒了幾口飯就回房給於浩謙打電話煲電話粥了。
那天白錦瑟將卿歌帶走後,兩人就一直沒有回來,今天還是白絮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他才勉為其難答應,帶著卿歌回來。
卿敬華陰沉著一張臉,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
白絮看了一眼對麵如膠似漆的兩個人,莫名覺得刺眼地很:“錦瑟,那天說的事,你是認真的嗎?”
白錦瑟優雅的擦著嘴角:“姑姑,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那天我說的不是已經很清楚了?”
卿歌也擱下了碗筷,麵無表情地看著白絮。
“這麼大的事情,你爸媽知道了嗎?”
“我準備過些時日再告訴他們。”他也想帶著卿歌去見公婆,但是他們的感情還有很多不穩定的因素在,她的心便沒有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就算他想,她也不會答應去見的。
意思就是,大哥他們還不知情?白絮驚訝道:“你還沒說啊,那……那天你說的都是忽悠姑姑跟你姑父的?”
“胡鬧!”卿敬華敲著桌子,語氣淩厲:“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父母竟然都不知道?那你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小歌是你的未婚妻?”
白錦瑟清冽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卿敬華的身上,對於這個男人,以前或許他還會帶著一絲尊重,可現在在他的眼中,隻有數不盡的諷刺。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原配都護不住,還叫什麼男人?
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原配,可到頭來呢?不僅娶了一個間接害死原配的女人,還跟她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
“結婚的人是我,又不是他們,我想跟什麼樣的人結婚,自然由我自己做主。”
這個家對卿歌來說已經沒有了待的必要了,他起身,牽起卿歌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多謝姑父的款待,我跟小歌先回去了。”
“站住!”卿敬華怒喝道:“這裏是她的家,你要帶她去哪?”
白錦瑟頓足,眼中露出十分有深意的笑容:“這裏真是她的家嗎?”
卿敬華擲地有聲:“我是她的父親,這怎麼就不是她的家了?”
父親?
多麼諷刺的字眼,卿歌冷冷的笑著,“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我的父親,你心裏又何曾把我當做你的女兒看待?你心裏若是有半點將我當做你的女兒,就不會任由著白絮欺壓我,也不會強迫我去嫁給周艇那樣的男人!我不信,你會不知道周艇是什麼樣的人!”
卿敬華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反而覺得卿歌是在雞蛋裏麵挑骨頭:“論家世相貌,周艇數一數二,我讓你嫁給他,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你還要如何?”
“別說的這麼大義炳然,是不是為了我,你自己心裏明白。”
周艇是什麼人?他喜歡的是男人,讓她嫁過去,這不是擺明了讓她守活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