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敬華眉頭緊皺,一抹不怒自威的威嚴頓發:“白小侄,你這是什麼意思?”
到手的媳婦,就要跑了,周太太可不幹了,帶著敵意的目光審視著白錦瑟:“這位是……”
白絮尷尬地笑道:“他是我的侄兒。”
“原來是你侄兒啊。”周太太可是放心了,有血緣關係,倒是不怕這媳婦跑了。
畢竟私下底白絮已經跟她商量好了,這門婚事,不管卿歌同意與否,都逃不掉的。
今天約在一起,不過就是走一走形式而已,卿歌的意見並不重要。
可是這兩個人的關係顯然不一般啊?
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白絮這麼急著將大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原來是表兄妹亂倫啊。
不過看在自己兒子喜歡男人的份上,她也就忍忍算了,以後等她嫁進來,她一定嚴嚴實實的看住她,絕對不讓她跟野男人見麵。
這般想著,周太太就安心許多了。
但是接下來白錦瑟說的話,她就淡定不下來了。
白錦瑟冷笑道:“姑父,小歌已經跟我有了婚約,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瞞著我,私底下將她推給別人,你覺得我會同意?”
白錦瑟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意,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倨傲,竟生生的將卿敬華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他薄涼的視線落在了白絮身上,瞳孔中,散發的冷芒,叫白絮坐如針氈,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中卻如臨大敵,卿歌這小蹄子,竟然勾搭上了白錦瑟,有了他的庇護,以後她想弄卿歌,都要掂量掂量了。
於浩謙在聽到他的話時,漠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鬆動,他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緊牽的手上,眉心微微一擰。
周太太忙插話,質問的眼神看向了白絮:“不是說小歌沒定婚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表兄妹嗎?怎麼可以定親?”
卿歌斜了她一眼:“周太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跟卿冉可不是一個媽生的,白絮是我繼母,並非親生,所以我跟白錦瑟並沒有血緣關係。”
卿敬華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怎麼?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決定女兒的婚事?”
“這門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她的婚事,隻有她自己能做決定,哪怕是她的親生父母,她也不會妥協,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並不是。
“自然可以,但是小歌,從今往後便是我的人,誰若是敢動她,就是與我白家為敵。”
丟下這句話,白錦瑟就牽著卿歌的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身後卿敬華氣得腦袋脹痛,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劇烈的喘息著,不一會兒臉色煞白如紙,白絮臉色大變,趕緊叫了救護車。
白錦瑟帶著卿歌回了他們兩個的家,一路他走得很快,出了電梯,卿歌幾乎是被他拖著小跑才跟的上他的腳步。
他在生氣。
一打開,卿歌就被他大力拖了進去,門“砰”地一聲被重重的甩上。
那強烈的響聲在她的心間狠狠一顫。
“白……唔……”
她縮了縮脖子,剛吐出一個字,他卻突然欺身上來,冰涼的薄唇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個吻並不溫柔,像是帶著懲罰性般的撕咬。
肆意、淩虐。
嘴巴、舌頭都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咬的重,卻克製了自己,沒把她的嘴巴咬破。
卿歌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用力地掙紮了下,他卻將自己摟的更緊了,大掌禁錮在她的後腦勺,讓她無路可退。
她睜開眼睛,結果竟直直跌入那對漆黑深遠的瞳眸中,仿佛落進了萬劫不覆的冰寒深淵。
他氣什麼?明明被逼婚的是她自己,他氣什麼?
委屈、憤怒,等等負麵的情緒接踵而來。
既然推他不開,卿歌也報複性的開始撕咬他。
等結束後,兩個人的嘴巴都紅得滴血。
而白錦瑟的卻是真的流血了,那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唇上不斷溢出,襯得那張俊逸非凡的臉越發妖孽起來。
他擦了擦上麵的血跡,漂亮的眉梢緊蹙:“你屬狗的?”
卿歌抬起下巴,直接迎上他的視線:“是你先咬我的。”
白錦瑟眼睛半眯,露出危險的光芒:“過來。”
“你當我傻啊,我現在過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卿歌懶得理他,一把將沙發上的靠枕往他身上一砸,一溜煙跑進了臥室,將門反鎖後,直接躺倒在床上,當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時,門把轉動的聲音讓她警鈴大作。
糟了,忘記他有所有房間的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