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啦,小心你的舌頭被割下來。”優優這才嚇得什麼似的慌忙阻止著把小放抱開來。
“那你給我唱首歌,你就從沒認真為我唱過一首歌。”小放仍纏著優優不放。
最後,優優拗不過小放,隻得拿過了吉他,抱在懷裏即興彈唱了起來:
愛,常常讓我身不由己;愛,常常讓我無力抗拒。愛,是那樣的美妙;愛,又是那樣的折磨人心。如果,我這一生注定被愛纏繞,又讓我如何才能得已解脫。愛,讓我如此沉淪,愛,讓我……
唱到這裏,優優戛然而止,他再也無法唱出那最後一句:愛,讓我如此痛苦。
“哼!這首歌唱得真糟糕。愛,是不需要唱出來的。隻要用你的心和你的身體慢慢去體會。”小放湊過臉來給了優優一個甜蜜的吻。
“我餓了。”優優有氣無力地放下了吉他。
“那,跟我走吧。現在就出發。”小放來了精神。
優優看著小放的光身子。
小放這才略感羞赧地“呀”了一聲。
等小放收拾停當後,優優這才任由著小放牽著他的手跑出了排練屋,並撒丫子一路在街上亂跑開來。小放邊跑邊歡快地指著右前方對優優說,她要帶優優去吃火鍋。小放說那邊新開了一家清油小火鍋吧,不但環境很好,味道也一流。
想著要參加比賽,優優對吃火鍋有所忌諱,他怕吃了會影響到嗓子的正常發揮。小放卻說沒事。她解釋說那種小火鍋雖說也是川式火鍋的一種,但是是經過改良了的,因為鍋底料是用那種清透的菜籽油做成的,吃起來感覺味道很是清爽,並不火辣。再說了,這家小火鍋吧是每人一個小鍋的,所以,味道濃淡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任意調節。
聽小放這麼一說,優優再沒拒絕的理由。隻好隨她而去。
火鍋吧的環境相當不錯,店裏的餐椅全是清一色的情侶卡座。放眼望去,裏麵早已坐滿了一對一對的小情侶,而且每個餐桌上都點著七彩蠟燭。那場景,看起來的確很有情調,很有浪漫氣氛。
小放問優優,怎麼樣?不錯吧?
的確,優優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並順勢伸出手來在小放的鼻梁上輕括了一下,以示進一步的和解。
服務生領他倆在一個卡座上坐了下來。
看過菜單後,他倆點了一套比較實惠型的情侶套餐。優優則仍不放心似的再三對服務生強調說鍋底一定要少辣。
清油火鍋的味道果然不錯。燙品吃起來很是清淡,但又不是那種淡而無味的淡,而是那種透著純正清香品質的、口味很令人舒心的淡。
就在優優吃得歡暢無比,熱火朝天之時,小放卻冷不丁地問了優優一句話,你願意為我改變一些東西嗎?優優先是錯愕,接著似是而非又帶點不解地朝小放隨意點了下頭表示認可。
“不久以後,在鄰近這家小火鍋吧的旁邊就會有一間屬於我倆的店子。格調和檔次比這條街上的任何一家店子都要高出好幾倍。”
在燭光的閃爍中,小放第一次對優優說出了她那個蓄謀已久的誘人計劃。
“聽起來不錯。”優優疑惑地點點頭。
“是真的。這是我醞釀已久的一個大計劃。”小放說著此話時,臉上閃爍著神秘的興奮。
“嗯。的確不錯。”優優再次肯定地點頭表示。
“但前提是,你必須放棄這次選秀比賽。”小放的目光又恢複了先前的淩厲霸氣。
“為……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小放一字一頓、心無旁騖地大聲喊出了那三個字,
周圍人都聽到了小放大聲喊出的那三個字,竟有人鼓掌為她叫起好來。
“我要和你在這裏廝守著過一輩子。”許是受了鼓舞,小放繼續高聲喊出了她的心願。
那晚,優優再次臨陣逃跑了。
他再沒有回到小放身邊。而是獨自找了一間僻靜的小酒館,喝了個酩酊大醉。連續一個禮拜。每次當小放找到優優時,他都如死了般爛醉如泥。
小放除了流淚還是流淚。
頭幾天,優優醒來後,他對小放一言不發。第五天,他終於對小放說話了,他說出的不是“我愛你”這三個字,也不是“我願意”三個字,而是冷到不能再冷的“你走吧”三個字。
小放在絕望中衝出了房間。
那晚,她獨自在僻靜的小溪邊坐了一晚上,號哭著流完了所有的眼淚。
望著義無反顧潺潺奔流向前的溪水,她本該一死了之。可她心中殘餘的念想,以及她對優優執拗到近乎扭曲的愛,不但沒讓她跨出那一步,反而讓她做出了另一個比一死了之更可怕、更沒有希望的選擇。
那晚,在一間陰冷、黑暗、嘈雜的小酒吧裏,小放在絕望中第一次吸食了毒品。在吸進那東西的時候,小放的思維是清醒著的,她的嘴角仍像往常一樣掛著冷月似的美麗、迷人、夢幻般的微笑。隻是,這冷月般美麗的笑,讓人提前嗅到了地獄的味道。
三天以後,優優終於在一間偏僻的小客棧裏找到了昏睡不醒的小放。
優優不知道,自從他找到小放的那一刻起,他注定會別無選擇地和她一同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