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鬆明火把,開始了大搜索。
井建民用鐵錘,孟蘭用鐵釺,在石壁上,在腳下,到處敲敲。他們敲得很認真,每個塊石頭下,每一個鍾乳石的後麵,都仔細看,仔細敲,生怕漏掉一個可疑的地方。
兩天之後,兩人搜遍了整個山洞,包括大廳和大廳之後的兩個叉道山洞,全都進行了搜查。
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出口,到處都是堅硬的鍾乳石或者石灰岩,還有那處煤炭,都搜過了。
沒有,什麼也沒有。
兩人非常困惑:那個鑿洞半途而廢的人,是如何逃生的呢?
井建民最不相信的就是,那個人找不到出路,最後跳到河裏死去了。
不會的,這裏有吃的,那個人一定也找到了地衣,他並沒有餓死的威脅,他不可能就那麼死去。一個生物,不會那樣死去,那不符合生物的求生原則。
那個人從哪裏逃走了呢?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在這裏絕境裏,他最後的歸宿是什麼?如果他死在這時在,那麼,他的屍骨為什麼沒有留下一點殘跡?
這裏並沒有喜歡吃骨頭的狼或都其它大型野獸,隻有小兔子和野雞,它們是不吃骨頭的。
兩人暫時放棄了尋找出口,但是,井建民的心裏,時時放不下這件事。
孟蘭勸他:“先別愁,愁壞了身子。我們還是安心生活吧。”
有了鐵錘和鐵釺子,幹起活來就方便多了。
井建民用釺子鑿了一些枯樹幹,拿到洞裏,做了一個架子,上麵放上他們的食物。他鑿了了塊平平的石板,鑿成圓形,做成了一個桌麵,放在木架子上,這樣,他們就有了一個吃飯的圓桌。
孟蘭說:“我們需要一對枕頭。”
井建民弄回來兩截粗一些的木頭,鑿成長方形,然後,在上麵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幹草,用細繩子捆紮起來。最後,在上麵蒙上了兩塊絲絧布,做成了兩個漂亮的繡花枕頭。
女人的天性,孟蘭太喜歡這對枕頭了。她喜孜孜地躺在上麵,說:“躺在這樣的枕頭上,就特別想辦事兒。”
井建民說:“那我們就試試,看看感覺怎樣。”
孟蘭說:“那就試唄,媳婦在這躺著呢,想用你就用,想試你就試,反正都是你的。”
井建民見狀,不禁動了情。
井建民把洞口的木柵門擋上,洞內昏暗一些,也遮風。
睡著覺,忽然,井建民的臉上癢癢起來,他伸手一摸,是一隻螞蟻。
一隻很多故事的螞蟻。
井建民發現,這隻螞蟻個頭很大,足有一厘米長。它的顏色是玫瑰色。井建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顏色的螞蟻,它的六條腿又粗又長,非常強健。頭上長著兩隻觸須,筆直筆直。井建民用手指向下壓一壓,抬起手指的時候,觸須仍然恢複了筆直的狀態。
它有一個圓圓的肚子,肚子裏亮亮的,好像半透明一樣。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嘴,又粗又大,像一個鐵鉗子。井建民把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它的嘴上,那隻螞蟻碰到了井建民的手,張開大嘴,一下子狠狠地咬住,再也不肯放開了。
井建民想把他摘下來,但是沒有成功。那隻螞蟻用嘴死死咬住井建民的手指,把兩隻鉗子摳到了他的皮肉中。
井建民生氣了,他把手指放到嘴裏,用牙齒咬住了那隻螞蟻。
一股酸酸的味道,又有一點點甜,像醋一樣酸,像葡萄酒一樣甜。
由於每天都吃魚,沒有鹹鹽,還有那些沒味道的地衣,吃得嘴裏非常淡。這些天來,還是第一吃到這樣美味的東西,井建民感到非常興奮。
他轉過身來,對孟蘭說:“地上有螞蟻,你坐起來吧,否則的話,螞蟻會咬你屁股。”
孟蘭聽說螞蟻咬人,嚇得趕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