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自從去長白縣尋找長白玉女蘭以來,還沒有碰過女人的身子,此刻積蓄了太多太多的能量,急需找個女人發泄。整天守著個仙女一般的孫平,卻不行床第之樂,反而像一個燃情的引子,弄得他不自在。
就在這樣的“條件”下,看到了這樣的美人兒,井建民哪能不心旌搖動、神而往之呢?
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瞬間,真真是能把時間凝固。
井建民走路有些累,坐到路邊的一隻石磨盤上,喘息一下。
剛剛坐下,腦後就挨了一巴掌!
孫平怒氣衝衝地站在身後。
“你可讓我急死了,我以為你掉荷花池子淹死了呢!我左等右等,不見你回來,就去蘆葦蕩裏找你,光找到一泡臭屎,人卻沒了。我見人就問,後來有人告訴我,你跟在一個女的身後,往新村走了。我才追到這裏。”
井建民揉揉腦瓜子,笑了:有人關心有人疼,畢竟是好事。
“你快告訴我,你到這裏來幹什麼?是不是又瞅誰家媳婦好看了?”
井建民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馮家的後人,不僅僅你一個,還有一個。”
“誰?”
井建民指著不遠處的玲玲醫務室,小聲說:“就是那家開醫務室的,是你表姐?表姑?”
“那就是說,那些……”孫平剛要說出秘密,被井建民一下子捂住嘴。
孫平會意,閉上嘴不說了,光是往玲玲醫務室那邊看。
兩人慢慢往村委會走。孫平問:“你怎麼知道她是我表姐?”
“食雜店老板說,她的太奶是馮家老屋的女孩,你算算,她不是你表姐,就是你表姑。”
“我爺爺是說過,他有一個姑姑,十六歲就嫁給了本村一個秀才。”
“那就對上號了。這樣算來,她正好是你的表姐,你倆是同輩份。”井建民說。
井建民心裏有些不得勁:一份寶藏,兩個馮家後代。
可是,從法律意義上講,這份寶藏隻屬於孫平一個人。為什麼呢?解放前,農村的家產隻分給兒子,不分給女兒,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與家族財產無關。馮江津的爺爺雖然生一兒一女,但他肯定隻把這筆財產交給了馮江津的父親一個人,所以,馮江津一定是這筆遺產的唯一繼承人。現在馮江津把財產傳給孫平,那就是孫平的。
但話是這樣說,事實上辦起來,未必如此簡單。那麼大一筆財產,一旦麵世,眼紅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就會吃不成魚招惹一身腥。
務必謹慎,步步小心。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裏,井建民與孫平沒有任何能量與強大的地方勢力鬥,唯一的途徑就是隱蔽地行動,利用智慧來達到目的。井建民告誡自己。
玲玲是孫平的表姐,玲玲的太奶完全有可能把秘密告訴了玲玲,這就解開了那個疑問:為什麼早晨看見的那個溝邊的身影與玲玲一樣!
玲玲也在關注這筆巨額寶藏?
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是相當地嚴重了:與孫平比起來,玲玲有好多優勢來首先獲得這筆寶藏:她最方便、最直捷的辦法就是買下馮家老屋這座舊宅子,然後,在院子裏到處挖掘,一定能挖到寶藏。
但是,現在所掌握的情況,還不能完全肯定玲玲已經知道了馮家老屋地下寶藏的事。
一場決鬥前,你最基本的準備是,要知道對手是誰?
井建民現在最想確認的是:玲玲是否知道了馮家老屋地下的秘密。
如何來確認這點呢?
智慧的井建民,在思考著如何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