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與孫平順原路回到村委會,兩人躺在床上,小聲地研究下一步怎麼辦?
井建民說:“咱倆現在是勢單力薄,如果不增加自己的能量,肯定是達不到目的的。咱們得先拉一些同盟軍,來壯大自己的力量。”
“誰是可以拉攏的?”
“當然是村長了,”井建民說,“在這裏村裏,我們目前隻有村長可以拉攏、依靠。他這個人我觀察了,比較愛貪小便宜,這就好辦事了。”
孫平完全同意井建民的看法,兩人決定請村長吃飯。
農村的小村官,平時很少有機會有人請去飯店喝酒,井建民一說,村長很高興地答應了。
晚上6點鍾,村長、井建民與孫平,三人打一出租,來到鎮裏一家飯店,點個包間。
井建民掏出一盒煙,遞給村長一支,說:“村長,我今天在新村給您買了兩條煙,還有六瓶酒,都在村委會放著呢,一會吃完飯,您回村委會去,把它帶走吧。”
村長一聽,又喝酒,又買煙酒,收獲著實不小,臉上樂得皺紋道道,昏黃的眼睛發出光來。
井建民覺得,在這個村長這裏辦事,隻有要鈔票,沒有辦不成的事。
這筆巨額寶藏能否順利取到的事,全靠在他身上了。
酒過三巡,村長臉色通紅,話也特別多,拍著井建民的肩膀,口齒不太清地說:“大侄兒,我跟你說,在咱們黃石寨子,我,村長,什麼事兒,全,全辦,沒,沒問題。”
井建民忙給他倒上酒:“要的就是村長這句話,我們今天就是想跟村長探討一件事情。”
“說吧,”村長把酒幹了,一抹嘴巴,“沒有不辦的事,在我這裏。”
“村長,”井建民小聲說,“今天中午,我們接到爺爺的電話,他老人家呢,又產生了一個想法,他呢,今年九十多了,大半輩子在外麵,也沒回過家鄉。他呢,就想葉落歸根。”
“回咱們村養老?歡迎呀,歡迎。咱們村幾年前還從台灣回來過一個老兵,在這度過晚年。每年市台辦都派人來慰問。”
“你這一說呀,”井建民拍拍村長,“我就更有底兒了。我要說的是,爺爺吧,他回家鄉,想住在馮家老屋,畢竟那裏是他童年和少年度過的地方嘛,親切嘛。”
“對對。”
“雖然馮家老屋是馮家的,但土改時根據政策沒收了。所以,他想把這座馮家老屋,從村委會手裏重新買回來。”
“噢……”村長沉思不語。
“村長,你是不是有些為難?是不是村裏有人想買這座宅子?”
“是有人想買。前年小學合並走了之後,有人想買,村委會研究了一下,沒賣。為什麼呢?因為咱們這一帶地下有鉛礦,鑽探隊都鑽出來了,就等著開發了。一辦鉛礦,這裏的地價立馬上升。”
“是誰想買呢?”井建民終於入到主題。
“噢,說來呢,也算是馮家的後代吧。就是馮江津有個姑姑,這個姑姑的孫女,在村裏開了個醫務室,叫嚴玲玲。她也真舍得出本錢,喊出90萬的高價,村委會不賣。”
井建民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玲玲確實已經知道這座宅子地下的巨大寶藏。
不然的話,她開一個小診所,要買這麼大的地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