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頓時微微出汗,手心發涼:對,沒錯,就是這個神秘的背影!
你看,那身高,那腰條,左右搖擺,尤其是她那比較罕見的纖細腰肢與肥胯部形成的巨大反差,更是完全相同。
她是誰?
她為什麼要在一大清早去到那個荒涼的地方?
她當時站在那裏,是在等誰?還是在監視井建民與孫平?
那串金手鐲是不是她丟掉的?
如果是她丟掉的,說明她翻牆進到馮家老屋的。
那麼,最嚴重的問題就產生了:她為什麼對一個鬧鬼的老屋感興趣?
難道?難道……
井建民不敢想下去了。
她似乎並不知道後麵跟著一個人,悠閑地走著,一直走到一大片嶄新的農宅前麵。這就是村長所說的新村。黃石村的村民近幾年絕大部分都蓋了新房,統一規劃在這裏,形成了一個新的村落。
井建民不敢接近,又所她進了村子不見了,不遠不近地跟著。
她從一排排的新農宅中間的一條水泥道上走過。
因為趕集的原因吧,路上並不見人,隻有井建民與她一前一後地走著。
她忽然拐進了一條更寬的中央大道,井建民見她拐彎進入另一條道,怕她失蹤,緊走幾步,也來到那條大道上。
但她已經不見了。
這條大道可能就是新村裏的主要“商業大街”了吧:幾家食雜店,一家豆腐坊,還有一家油坊,一個“玲玲醫務室”的牌子,不顯眼地掛在一個二層門麵之前。
她去哪了呢?
井建民轉了幾圈,但一想,這樣亂轉,在這個小地方會引起懷疑的。於是,便假裝買東西,走進一家小食雜店。
井建民買了兩條煙,六瓶酒,邊交錢邊跟老板聊:“你們村子很大呀。”
“不小,新村舊新加起來,總共800多戶,也算個大村子了。”因為井建民買了一個大份,老板很高興,說話也痛快。
“你在這裏土生土長?”井建民問。
“我從出生,就壓根兒沒離開過黃石寨子。”
“那你一定對村裏的情況了解得很多吧。”
“不是我吹,村裏誰家屁大點事兒,我都知道。我這是商店,閑人都在這裏聚,有什麼重大村新聞,我這裏先知道。什麼鄰居勾搭,老公扒灰,就連誰家兒媳婦上沒上環,我這裏都有數。”老板樂著說。
井建民問:“你們村裏有沒有姓馮的?”
“這個,沒有,肯定沒有。”老板搖了搖頭。
“我媳婦的爺爺姓馮,他可是你們村裏出去的呀。”
“噢,”老板拍拍腦袋,“你是說馮家老屋的人吧。聽老人們講,馮家好幾代單傳,後來最後剩一個男孩,參軍了。再也不回來。”
井建民聽他話裏有些可研究的部分:剩一個男孩?那是不是還有女孩?
“他們老馮家有沒有女的傳下來?”
“好像是有一個。我們村開醫務室的玲玲,聽說她太奶,就是馮家老屋的女孩。”
井建民點點頭,若有所思,老板找給他四塊錢,他也不要了,告辭離開食雜店。
井建民向玲玲醫務室走去。
剛走到醫務室門前,正好一個女子從門裏出來,手裏端著一盆水,嘩地一下,潑在路邊的溝裏。
井建民往後一閃,差點跌倒。
女子望著她,用很好聽的聲音,細聲細氣地問:“沒傷著吧?”
井建民看得驚呆了,在這灰土飛揚的黃土地上,竟然生出這樣清秀潔白、苗條嫵媚的姑娘!
一件粉色羊絨衫,緊緊地襯出纖細的腰肢,一條寬鬆的緊口黑色休閑褲,恰如其分地把肥大的胯部展示出來。最神奇的是她的胯部,像一隻萬向節,扭動起來迷死人。
井建民一雙眼上下打量著,話也顧不上說。
她的臉有些紅,美麗的大眼睛眨了一眨,回身往裏走。
走到門口,關門之際,又回過頭,衝井建民莞爾一笑。
井建民的魂立時就被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