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1848年革命裏上竄下跳,死命保王的俾斯麥呢,盡管沒能在新政府裏撈到一官半職,但是他的保王立場得到了王室的一致認可。1850年4月23日,俾斯麥被國王任命為普魯士駐在法蘭克福邦聯會議的代表,7月份又正式升級為大使,年俸3000塔勒。
俾斯麥剛到法蘭克福,就發現這個德意誌邦聯根本就是奧地利一家的買賣,什麼事情都得聽人家奧地利的。甚至於各邦大使每次會談的時候,也是奧地利大使坐著,別的大使站著;奧地利大使雪茄抽著,別的大使看著。
俾斯麥根本不理那一套,有一次他會見奧地利大使托恩伯爵的時候,也大剌剌地拉了張椅子,對著托恩就坐了下來,還掏出雪茄找托恩借火,硬是把這兩個慣例給廢了。
當然,俾斯麥可不光做這些表麵功夫——普魯士逐年擴大德意誌關稅同盟,硬是不讓奧地利參加,也有俾斯麥在法蘭克福百般阻撓的一份功勞。
俾斯麥在駐法蘭克福邦聯大使的位置上一幹就是8年,期間兩次訪問了法國。
俾斯麥訪問法國的最大收獲,就是他發現法國的統治者,法蘭西第二帝國的皇帝拿破侖三世(就是小矬子拿破侖的侄子)是個誌大才疏的家夥。
後麵我會談到,俾斯麥的這個發現對於德意誌的重要性,幾乎不亞於1492年哥倫布為西班牙發現了新大陸。
1857年10月,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中風了,身體局部癱瘓,而且因為中風損傷了腦子,他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可這位國王又沒兒沒女,於是從1858年10月7日開始,他的二弟威廉就出任了攝政王。
攝政王威廉這時候也已經60歲了,跟他哥哥不一樣,他對保王派沒啥好感,對自由派倒是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剛剛掌權就解散了保王派的政府。自由派隨後再接再厲,又在議會選舉裏大獲全勝。
保王派暫時失勢,身為鐵杆保王派的俾斯麥也就不再吃香了。1859年3月,他的普魯士駐法蘭克福德意誌邦聯大使的職務被撤銷了,攝政王威廉把他遠遠地派到俄國去當了大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