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腹部的突然開始絞痛起來,一股黏黏的液體從下身流出,大腦隨即開始眩暈,僅剩的力氣也在此時慢慢消失了。輕按腫脹的腹部,疼痛卻絲毫沒有減緩,厭惡而熟悉的感覺,讓我終於想起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來例假了。
這幾天精神狀態一直不怎麼好,失眠,胸悶,不想起床,毫無理由的哭鬧,可自己居然把一切都武斷的歸結為和趙恒的分手,甚至忘記了女孩子每個月最脆弱的這段時期。
看來,我還真不算一個合格的女孩呢。
可是現在怎麼辦,自己已經失去了自由,又被冷水浸了一個透心涼,現在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體的疼痛仍然抵抗不了濃濃的困意,隻是一個分神,我就睡了過去。
……
……
……
溫暖的陽光仍然驅散不了刺骨的冰冷,艱難地抬起頭,發現自己似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地上的一灘汙血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可是他似乎根本沒往那方麵想,來回掃了我幾眼之後,繼續昨夜的問題。
“密碼是多少?”
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我根本說不出話來,男子不耐煩的提起我的衣領,終於發現了那抹不正常的紅色。
“你……你……”他顯然慌了神,看來也不是個中老手,顫抖了許久才跑出門去,半小時後回來時,手裏多了一盒阿司匹林。
摳出幾粒膠囊就塞進了我的嘴裏,直接用一杯涼水灌下,可當我吞咽完畢之後,卻發現他還在傻傻地看著我,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的驚豔。
“放了我吧,你要錢我給你……”畢竟已經沒有了死扛的資本,我的語氣鬆動了一些,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猛然醒悟般打了我一個耳光。
“我不隻要錢,我還要你死!”
那好吧,我們就把這個死亡遊戲玩到底。
“密碼是多少?快說!”下巴被粗暴地捏住,劇烈的口臭讓我幾乎昏厥,如果不是胃中空空如也,我肯定會立刻吐他一臉。
“是……”
“多少?快說!”手的力量更大了,下巴像是要掉了一樣,隻得吐出了一個六位的數字。
他快步離開了,我馬上擺好姿勢開始休息,我知道,他很快會回來的。
果然,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我,盡量蜷縮自己的身體,任憑他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心底已經暗暗作出了決定。
我要他死。
“你個白癡,不知道密碼輸錯了三次卡就會被吞掉嘛?就你這智商,還想和我鬥?”繼續打擊著他的精神,看著他凶狠卻又後悔萬分的臉,我知道機會來了。
“你給軒轅老頭打電話,讓他拿錢贖我,他會給錢的。”
男子如夢初醒般掏出手機,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我:“號碼是多少?”
說出一串數字,聽著“嘟,嘟”的聲音,心跳驟然開始加速。
“軒轅紅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不會有錯,他接電話的時候總會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我還沒開口講話,男子就把手機拿了回去,貼在自己的耳朵上。
“軒轅老爺是吧,哈哈,中午好,我想和您做筆交易,您的孫女……哎,就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現在在我手上,我想拿他換點錢。”
不知道軒轅老頭在說什麼,男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把手機放在我的耳邊。
“小若,是你嗎?”蒼老的聲音似乎有了一點點急切,但聽起來仍然十分穩重。
“是我……”輕舒一口氣,吐出後半句話:“報警。”
“你找死!”男子一腳踹來,正中胸口,眼前頓時一黑。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他不知道哪去了,可自己身上的尼龍繩捆得更緊了,不僅動不了,連扭扭肩膀這麼簡單的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手腳都在發冷,身體也極度虛弱,兩天一夜的饑餓幾乎讓我產生了幻聽,耳邊總環繞著許多人向這裏跑來的聲音。
門被重重地撞開,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是他,手裏還提著一個酒瓶,搖搖晃晃,徑直向我走來。
一把鋒利的彈簧刀出現在他的手裏,身上的尼龍繩幾下就被切斷,剛以為他可能是良心發現,他就抱起了我,扔到了床上。
我當然可以猜到他要做什麼,但我仍然抱著一絲幻想,一邊哀求,一邊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