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個女人麼？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女人……”
“放開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已經沒有力氣把他推開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壓在我身上，撕扯著濕漉漉的衣服。
“女人……你也是女人……”
“唰！”機械的聲音，潔白的光芒將黑暗的小屋照的如同白晝，沉重而利索的腳步聲已經迅速包圍了這裏，男子剛抬起頭，一個紅點就出現在了他的眉心上。
“該死！”男子的反應還算快，一把拉起我就擋在了自己的前麵。
“司念，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馬上釋放人質，繳械投降！”高昂有力的聲音在夜空回蕩著，卻隻引來了男子的狂笑。
“你們要我死，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彈簧刀已經頂在了脖頸上，冰涼的觸感刺激著上麵的每一根神經，心底的防線已經接近崩潰，淚水也在無聲之中悄悄滑落。
“你不要衝動，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談，請你不要傷害人質！”先妥協的永遠都是警察，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悲哀，我咳了一聲，離我最近的那個警察如臨大敵，馬上後退了一步。
英武帥氣的黑色警服上，兩顆銀星正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寬大的帽簷下是一雙冰冷卻又不失威嚴的眼睛，眉頭緊皺，嘴唇輕咬，雙手托起的手槍的準星正和眼睛形成了一條絕對的直線，直線的這頭就是我——或者是我身後的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些興奮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張嘴，大聲叫喊。
“開槍啊！快給我開槍！他不死，我們都得死！”
所有的人都為之震驚，這是一個何等柔弱的女孩，憔悴的麵孔，纖柔的身軀，破爛不堪的衣服上露出了塊塊淤青，誰都看的出來，她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卻仍然有這樣的勇氣，竟然會喊出這樣的話來。
“快開槍，給我開槍，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男人！”見所有的人都無動於衷，我繼續叫喊著，身後的男子也驚慌不已，彈簧刀貼的更緊了，一處皮膚已經被劃破，滲出絲絲鮮血。
廢物，一群廢物，果然靠不住……大腦又是一陣暈眩，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男子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個情急，把我拉回了屋子裏，等他轉身去關門的時候，彈簧刀終於暫時脫離了我的脖子。
機會，隻有一次。
手肘用盡全力擊中他的小腹，半醉的他還來不及反應，下體就被我狠狠抓住，劇烈的痛苦讓他發出了淒厲的哀嚎，手中的彈簧刀也掉落在地。
我要讓你嚐嚐我所經曆過的痛苦。
身上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將他按倒在地，高筒長靴死命地碾壓著他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直到他連叫也叫不出聲，才抬起腳，撿起地上的彈簧刀。
“我說過，我要殺了你。”
腦中所有的理智蕩然無存，隻剩下了一抹鮮豔的血紅。
捅！捅！捅！我要他死，要他死，要他死……
厚厚的風衣根本抵擋不住鋒利的刀刃，柔軟的腹部頓時出現了幾個血洞，他還在呻吟，還在輕微地翻滾，我已經喪失了耐心，將刀刃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看到了他的眼神，那麼痛苦，那麼絕望，他在哀求，哀求我原諒他，哀求我放過他。
我不會讓你活著的。
門口的警察們聽到了裏麵的響動，看來肯定是出事了。離門口最近的警察一腳踹開了大門，看到的卻是更加可怕的一幕：本來被當做人質的少女正跪在犯人的身邊，滿是鮮血的雙手牢牢地握著那把彈簧刀，正不停地在犯人的脖子上來回比劃著，嘴裏還在喃喃自語。
動脈，動脈在哪呢？摸摸這裏，不對，這兒呢？也不對……都怪我，在學校不好好上生物課，連頸上的大動脈都找不到……
“把刀放下，快放下！”離我最近的那個警察舉起了槍，槍口瞄準的居然是我，可我仍然沒有發覺，還在地上這個半死的人的脖子上摸來摸去。
是這兒！沒錯，還跳著呢！
刀刃已經對準了那裏，正要刺下。
“啪！”
槍聲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麼清脆，反而有些悶得嚇人，我癡癡地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還在冒著青煙的烏黑的槍口。
“……”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