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們有個兒子?【正文完】(1 / 3)

在回英國的飛機上, 蘇晚晚做了個夢。

很漫長,又很倉促的夢。在夢裏,她重生回自己小學時代, 剛鬥誌昂揚要裝逼做一回重生文主角,卻在挨揍後很快就穿到了美國的布朗家。

那時候傻不愣登的,對什麼都還沒有概念,隻把那一世當作又一次完整的人生過, 然後就是在傻白甜的青春少女時代遇到了穿著黑色鬥篷的塔納托斯。

在夢裏,蘇晚晚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一切,仿佛在看回憶電影, 所以即便是在做夢也並不影響她對此吐槽。

——也就傻白甜時候才會那麼單純,換作其他時候的自己, 看見塔納托斯的第一眼絕對會繞道遠離,因為看起來太像喪心病狂的連環殺人狂了。

多年歐美犯罪劇觀影經驗告訴我們, 長得越俊氣質越高潔的男人越可能是bt。

一路看一路吐槽,在看自己穿越第二個世界的時候蘇晚晚差點兒沒在夢裏給自己尷尬到厥過去。好在結局的時候看見小安琪拉還在,蘇晚晚還可以自我安慰:傻的不是我,是小安琪拉。

第三個世界, 自以為聰明的小屁孩兒。

ps:塔納托斯真可(搞)憐(笑)哈哈哈哈哈

第四個世界,哎呀塔納托斯原來是這個世界開始茶裏茶氣的嗎?

第五個世界

第六個世界

啊,所以現在剛經曆的是第七個世界?

不, 好像也不能算, 因為按照塔納托斯所說, 回到美國就是她曾經來到過的第一個世界, 也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一覺醒來, 蘇晚晚靠在椅背上緩了緩神, 忽然側頭問坐在旁邊安靜看書的塔納托斯:“7這個數字, 真的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塔納托斯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產生了這樣一個疑惑。不過他還是放下手上的書,沉思片刻,才開始從古到今,從西方到東方,縱橫著全麵地說了一下這個“7”在人類著作文獻或各種神話傳說中所代表的意思。

別說,作為華國人,蘇晚晚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對“7”的解讀不僅僅存在於西方國家,華國居然也自古就有。

最後塔納托斯總結:“我不是創世時就誕生的,所以對此並無太肯定的認知和理解,隻是縱觀古今東西各方,對‘7’的理解,似乎都與‘和’、‘幸運’、‘新生’、‘創造’等含義有關。”

這其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想想看,明明在更古早以前,很多大陸的原著居民之間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聯係或交流,可是對於某些事物的理解看法,卻能達到如此驚人的相似。

剛開始塔納托斯是因為想要更靠近老婆才去了解華國文化的,後來了解得多了,自己也產生了興趣,便順勢把全球各地不同國家不同神話宗教體係的書籍、傳說等都了解了一番,且算是打發時間。

另一個,了解的時候遇到他認為有意思的事,也會在心底格外著重記一下,琢磨著等有機會了,要如何說給老婆聽。

——雄性向喜愛的雌性展示自己這種事,可不管種族還是婚前婚後。

蘇晚晚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而是閉上雙眼,繼續往後縮進椅子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思索這一切。

其實說思索,她也沒特別的執念非要弄明白哪個問題,因為冥冥中自有一股暖意安撫著她,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明白總有一天,該她知道的她都會知道。

隻不過需要等待。

就像冬日裏安安靜靜窩在土壤裏等待春日的種子,也像順著水流向前漂泊,篤定自己終有一日會到達海洋的水滴。

對於閨蜜的突然回國,克萊爾自然驚喜萬分,接到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已經找回記憶的蘇晚晚對她也是想念萬分,見麵就忍不住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嘿美女,你肚子怎麼長胖了?”以前的克萊爾腰肢細細的,蘇晚晚可沒少抱。

克萊爾哈哈大笑,真像朵隨時可能笑掉大腦袋的太陽花:“安琪拉你傻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你要當阿姨了嗎?”

蘇晚晚還沒反應過來,思緒停留在她什麼時候跟自己說過這件事上,克萊爾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他已經五個月了,聽人說發育得快的話,這時候都可以聽見外麵聲音了。要是他聽見他的天使阿姨出國一趟就把自己給忘了,不知道會不會難過噢。”

蘇晚晚這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在她肚子上打圈:“天啊,我真是給忘了呃,不,我隻是看見你美麗依舊的臉龐,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漂亮的孕婦!”

克萊爾咯咯地笑,忍不住又抱了抱好友:“安琪兒,我真懷疑你去的不是英國而是法國。”

說完狠狠貼她的臉頰,真誠地述說自己對蘇晚晚的思念:“真高興你能回來,在我生產之前。”

其實距離她的預產期還早得很,可是克萊爾就是擔心好友跟丈夫在國外玩高興了直接奔去全球旅行去了。

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想當初才結婚沒多久這家夥就一聲不吭地和托納斯度蜜月去了,一度就是好幾年,要不是好友時不時都會跟家裏人聯係,克萊爾都要以為好友成失蹤人口了。

蘇晚晚很快也理清了在其他人看來自己消失的這些年是個什麼狀態。

還在上大學就英年早婚,婚後兩年不到,就突然宣布自己跟丈夫出國旅行去了,然後就是時不時冒出來一下子,也僅限於參加學校的規定考試。

這時候還算好的,等到徹底畢業了,好家夥,那才真是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出現一次,就連布朗太太那裏也見不到女兒本人。

而這時候,距離蘇晚晚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三年了,而克萊爾也終於在大學畢業的晚會上接受了艾利克斯的當眾求婚,兩人婚後第二年就懷上了小寶寶。

也就是現在克萊爾肚子裏這個。

雖然很想跟久未相見的好友再聊聊,到底知道蘇晚晚剛下飛機很累,克萊爾一直逗留到艾利克斯下班順道過來接人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和蘇晚晚分別。

等人走了,看看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小家,蘇晚晚問塔納托斯:“在克萊爾他們看來,時間隻過去了三年,可是你在英國已經守了‘我’兩年了?”

說“我”的時候指著自己的身體,塔納托斯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所以現在的“我”是安琪拉·布朗,那原來的英國“安琪拉”又是誰?

對此,塔納托斯隻表示:“每一個世界的萬事萬物都是籠罩在世界意誌之下的,祂給予你這個身份,你就可以成為一切。”

換句話說,就是世界意誌給開了個後門,開了個小外掛統一篡改了一些人的記憶和認知。

聽起來玄之又玄,不過好吧,總之也就是一個她在世間行走的身份。

就像她曾經在其他世界裏的身份一樣,有的是暫時寄身,有的則是本就不該存在的,隻因她要到來而臨時捏造塞進去的。

蘇晚晚也明白了這兩者的區別。前者就是她會隨時走人,後者就是她可以在那裏生活到身體能量自然終結。

回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蘇晚晚第二天就回布朗家,好好和父母親熱了兩天,這導致塔納托斯都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