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仙人掌花盆下剛被兩夫妻恩恩愛愛共同灌溉過一回的死亡之書:“”什麼?誰?誰找日記本?我不是日記本,找日記本跟我一本工作筆記有什麼關係?
回到這個一切開始的世界時,塔納托斯就若有所覺,知道一切都不再是禁忌,所以關於名字,關於他們的曾經,關於他是如何一路追隨的,都一一告訴了她。
蘇晚晚再是想不到自己和他之間竟然還有那麼多被忘記的“曾經”。
蘇晚晚沒有懷疑,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會怎麼做。如果每個世界都要愛上一個人,她想,除了他,再無其他了。
對於他始終的堅持和不變的愛,蘇晚晚自認為不是什麼戀愛腦,卻依舊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很久以後閑來無事再次回想,蘇晚晚想,大概是因為每個女人,不,或者說,每個人,都渴望著得到這樣一份純粹熱烈,同時也不會隨著時間而流逝變質的愛吧。
能夠在穿越了這麼多世界後,依舊與他在一起,蘇晚晚感到很幸運,也很感謝冥冥中帶她來到這裏,並始終引導著他們的存在。
蘇晚晚問:“那你知道是誰在引導我不停穿越世界的嗎?”
塔納托斯搖頭:“並不是誰,而是世界意誌。或者用你熟悉的說法,就是天道?”
其實這種“造神”,是存在偶然性的,並非固定的什麼挑選條件,也沒有固定的多少年出現一次。
“迄今為止,我也隻親眼見證過這一次。”
一個世界,並不是指存在一個人類可知的文明長河。每一次文明的誕生至滅亡,就是一個“世界紀”。
至今日這個“猿係人類文明世界紀”,此前也不知存在過多少“世界紀”,那時候的神明體係又是如何的,塔納托斯也無從得知。
蘇晚晚沒有再就此問題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再問,大概就要陷入靈魂輪回說的經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中爬不上來了。
“塔納托斯,你說我以前的記憶還能恢複嗎?”聽過塔納托斯的述說,蘇晚晚很渴望自己曾經的記憶。因為有他在,所以一定都很美好!
塔納托斯靠在床頭,輕輕摟著她,“或許,既然你已經回來了,禁忌也消失了,應該是可以的。”
“好吧。”蘇晚晚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對了,那本日記本呢?昨天我應該有帶回來吧,還是落在車上了?你收拾的時候有沒有看到?”
之前不知道,看日記內容的時候就感覺很羞恥,特別是日記內容中的女主人公和自己一個英文名字。可現在知道那本日記就是塔納托斯背著自己偷偷寫的,蘇晚晚頓時也不羞澀了,反而滿滿地都是好奇心,甚至還準備找到日記本後要拉著他跟自己一起看。
看得出來那篇日記的文筆還有些生澀,應該是塔納托斯才剛學著當人不久後寫的,四舍五入那就是青澀美少年寫的那啥日記啊。想象一下自己一邊讀出來,一邊看男人紅著臉眼神閃躲的畫麵,蘇晚晚已經要忍不住露出“嘿嘿嘿”的笑容了。
塔納托斯微微蹙眉,仿佛沒聽見她說的後麵那段話,好像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前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上,“親愛的,如果你想盡快找回記憶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今天下午就出發飛回美國?”
不等蘇晚晚回答,他就緊接著說:“甜心,這裏有你最要好的朋友克萊爾,還有你的父母布朗先生和布朗太太。雖然對我們來說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可對他們來說,你隻是在婚後跟我一起來英國出了趟略長的工作差。”
他俊美無濤的臉無限貼近,深邃迷人的碧藍眼眸閃爍著鼓勵,性/感的聲音低沉極了:“他們一定很想你,安琪兒,你想不想快點見到他們?”
蘇晚晚當然想,既想找回曾經一切美好的記憶,也想見到自己第一次穿越後獲得的家人和朋友。
所以她被輕易說動了,果斷穿衣服爬下床,在她的手忙腳亂,塔納托斯的有條不紊中火速趕往機場。
打了個盹兒,並不知道主人已經哄著小嬌妻連夜扛著飛機跑掉的死亡之書依舊沉醉在自己“睡覺喝水曬太陽”的養老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