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跌跌撞撞地回到戰家，在戰戩的書房門口“撲通”一聲跪下來。
上一次王管家讓她跪，她是逼不得已，而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
王管家說的沒錯，她要贖罪。替他們家向戰戩贖罪，戰伯父戰伯母的死，還有在那場大火裏喪生的戰柔戰戟……。
戰戩說的沒錯，就算賠上他們全家人的性命，也萬死難辭其咎。
王管家過來看到跪在這裏的她，當即氣得大罵：“你跪在這裏做什麼，裝什麼可憐。我告訴你，你別想博取少爺的同情，你再怎麼裝可憐，也改變不了你骨子裏的惡毒，跟你父親一樣，都是惡毒的下賤胚子。”
“王叔，你罵的沒錯，對不起。”方慈喃喃地道。
王管家一愣，憤怒地舉起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不許叫我王叔，誰允許你叫我王叔，你沒資格。”
方慈被打的臉一歪，王管家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很快半張小臉紅腫起來。
門“吱”的一聲開了，戰戩走出來，對王管家道：“王叔，你先下去吧！”
王管家急切道：“少爺，你可千萬不要心軟。你千萬別忘了老爺夫人和小少爺小姐是怎麼死的，更別忘了你當年受的苦。”
“王叔，你放心，每一件事我都不會忘記。”
王管家瞥了方慈一眼，歎息一聲離開。
如果真的沒忘，那為什麼方家該死的都死了，卻獨獨留下這個方慈。
難道，真的是為了那個山莊？山莊對他而言，有那麼重要嘛。
“進來吧！”戰戩冷冷地瞥了一眼方慈，轉身進去。
方慈站起來，跟著他走進去。
戰戩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方慈冷哼說：“祁素都給你看了？”
方慈點頭，哽咽著道歉：“戰戩，對不起，對不起。當年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阻攔我爸爸，不會讓他那麼做的。”
“嗬，不知道？多美好的一個借口啊！”戰戩嗤笑說：“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掉所有責任了，我真羨慕你，到現在還可以用不知道來推卸責任。”
“戰戩，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你說的沒錯，我們方家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可是現在我父親已經死了，就連小懷也……你想讓我怎麼贖罪，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贖罪？你的確是應該替你們方家贖罪。方懷死了呀，真是可惜，我還有一係列報複手段沒用上呢他就死了。現在你們方家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接下來所有的罪，就要你一個人來贖了。”戰戩聽到方懷死了的消息及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
他這麼說，等於是承認了方懷的死跟他有關。
可是方慈知道不是的，雖然顧雅柔一口認定方懷的死跟戰戩脫不了幹係。但是知道真相後方慈也可以理解戰戩的報複，所以她去問了醫生，醫生說方慈的身體本來就是強弩之末，強行做手術也隻有三成把握。現在手術後病發身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方懷的病一直都是顧雅柔一手操辦，直到那一刻方慈才知道方懷病的那麼嚴重。而不是像顧雅柔所說，隻是小毛病，但是需要錢才能救命。
“戰戩，小懷的死明明跟你沒關係，為什麼你要往自己身上攬。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知道。”
“哼，你倒是了解我。那是因為我還沒來得及他就死了，真是可惜。不過你剛才說你要贖罪，做什麼都可以，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讓你做，你敢不敢去？”
“什麼事？”
“去陪一個男人，陪吃陪喝……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