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跑出去,險些撞上出租車。
“你找死啊!”出租車司機氣得大罵。
“師傅,馬上送我去第一人民醫院。”方慈打開車門坐進去,對司機急切地說。
出租車司機倒是沒有再跟她計較,發動車子帶她離開。
方慈下車後又拚命地往醫院裏跑,跑進方懷的病房,卻隻見病床上幹幹淨淨地沒有人。而顧雅柔呆滯地坐在一旁,她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顧阿姨,小懷呢?”方慈心一沉,湧出不好的預感。
顧雅柔怔了怔,似乎回過神,看著她笑了一下,喃喃說:“小慈,今天早上……小懷突然肚子疼,再然後……就這樣沒了。”
“怎麼會?”方慈大叫,不好的預感成了現實,可是她沒辦法接受。
“小懷的手術不是很成功嗎?為什麼會突然肚子疼,為什麼會突然沒了,這怎麼可能。”方慈問。
顧雅柔呆呆地說:“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一切都好好的,醫生說……醫生說是手術並發症,屬於正常現象。嗬,鑒定結果都出來了,不是醫院的責任,是小懷自己倒黴。”
“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方慈哭泣著倒退。
方懷雖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他是她從小一手帶大。他才十歲,還那麼懵懂,不該承受這樣的命運。
“是戰戩,一定是戰戩,他要讓我們家破人亡。”顧雅柔眼眸裏噴發出濃烈地恨意。
“戰戩?顧阿姨,有一件事我要問你,你跟在爸爸身邊那麼久,對於當年戰家的事知道多少?祁素告訴我,當初戰家破產是爸爸和蕭叔叔一手策劃,戰家的那場大火也是爸爸和蕭叔叔背後指使,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戰家的事的確是你父親一手策劃。”顧雅柔狠狠地說。
“什麼?不可能,明明當初我問過父親,明明當初他說……。”
“他是在騙你,”顧雅柔說:“他怎麼可能會把對戰家做的那些事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了,你還不要恨死他,又怎麼會答應和蕭錦陽訂婚。”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方慈痛心疾首地哭喊,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
顧雅柔冷笑道:“為什麼?你不知道嗎?當然是為了你母親留給你的暮色山莊。那是多大一筆財產,可是你母親臨死前卻立下遺囑,那個山莊屬於你的個人財產,你父親一分一毫都得不到。更可惡的是,那個山莊必須要等到你結婚半年後才有繼承權,你不結婚,那個山莊就沒辦法繼承。當時我們方家已經出現財務危機,你父親急需那一筆錢讓公司起死回生。於是他希望你和戰戩早點結婚,好讓你繼承那財產,然後把那筆錢拿來拯救公司。可是戰家呢?戰戩的父親居然義正言辭地批評你父親,讓他不要打你財產的主意。嗬,說的好聽,以為我們不知道,其實是他們打那筆財產的主意。他之所以那麼說,不過就是想告訴你父親,等你結婚後繼承了暮色山莊,那也是他們戰家的財產。”
“所以就為了這樣一個可能不是事實的猜測,爸爸他就……枉顧那麼多年的情分坑害戰家?”
“戰戩的父母和你父母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可是當初你母親原本是和戰戩的父親相愛的。陰錯陽差,他們才各自嫁娶。讓他們的子女結合,你說你母親和戰戩的父親是安得什麼心,你父親又怎麼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