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什麼,不用這麼客氣,嗬嗬…”隨後過來的浮竹朝他點點頭,示意他起來。
卯之花烈對他微微一笑,正要開口,隻聽前麵嘩啦一聲,蜜柑的房間門被打開,京樂懶懶的倚在門上,從鬥笠下麵斜眼看著他們說道:“要聊到什麼時候啊?再不進來蜜柑就該睡著了。”
卯之花烈眨眨眼沒說話,倒是浮竹吃驚的上上下下掃了京樂好幾眼,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京樂你…你…”似乎是不知道該問什麼,想了半天,浮竹才瞪著他質問到,“你身上那件衣服怎麼回事?!”
“啊?你說這個?”京樂扯了扯身上披著的粉色底子櫻花圖案的浴衣,扭來扭曲的做甜蜜狀說,“這個當然是蜜柑chan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了啦~~~浮竹你真是,回答這種問題還真是難為情了啦~~~”說罷還一手掩口偷笑,另一隻不停的扇。
浮竹小心的瞟了一眼卯之花烈,發現她微笑的眯起眼睛看著京樂耍寶的樣子並不表態,暗自嘴角抽搐了一陣,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內室傳來蜜柑的低咳,京樂才正經的消停下來,取下鬥笠轉了轉,放在手裏把玩。轉過臉,京樂對卯之花烈說,“小卯之花,快進去吧。蜜柑在等你~”
卯之花烈微微一笑,對京樂點點頭,從肩上取下了刀,走了進去。浮竹正要跟過去,結果被京樂二話不說,抓著他的領子三下兩下的跳上了房頂。
“咳咳…幹嘛,京樂!”浮竹整了整衣服,瞪著他。
“人家小女子之間鬧矛盾了需要溝通感情,你跟著摻和什麼啊?”京樂斜他一眼,籠起袖子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肋下,一臉八卦的湊過去,“還是說,你已經也是人家小卯之花的‘閨蜜’了?”
“胡說什麼!”浮竹懶得理他,挑起眉毛,“倒是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京樂用小指扣扣耳朵,不解的看著他。
“你——”浮竹壓低聲音,“你和蜜柑chan——”
“啊!是真子那小子的靈壓!找他喝酒去!”京樂突然大叫一聲打斷了他,說罷,一個瞬步消失不見,留浮竹一個人原地萬丈黑線。
感覺到身體被一股靈壓包裹起來,這靈壓純厚綿延,從每一個毛孔滲透盡體內,舒服極了,蜜柑睜開眼睛,透過包裹自己的綠色靈壓,看著床邊坐下的人,仿若許久不見的臉。
感覺到蜜柑的視線,卯之花烈抬起頭,黑色眼珠對上平靜的紫色眼眸,蜜柑率先移開了眼睛,不去看她微微歉意的局促樣子,似是閑聊一般開口說道,“鐵齋的鬼道怎樣。”
“…是極好的,就是比之我也不差。蜜柑真是好老師呢。”卯之花烈點點頭,小心的抬眼看了看她,蜜柑的臉扭在另一邊沒有看她,望著窗外。卯之花烈抿了抿嘴。
“不過…似乎醫療鬼道的話,還是有些勉強了。”半晌,蜜柑說道,“過一陣子就讓他去鬼道眾吧,不能留著這樣有天賦的人在我店裏打雜。實在是浪費。”
“恩,知道了。”
遲疑了一下,想了想,卯之花烈開口說,“…蜜柑我——”
“——不必說了。”蜜柑打斷了她。
卯之花烈張了張嘴,沒說下去。
蜜柑轉過臉,看著她因失望略略垮下的眉梢,噗嗤笑了,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多說什麼了。”蜜柑眨眨眼。
?卯之花烈抬眼看她。
“你的難做,我都理解。”蜜柑笑笑,“無論如何,你能來就好。就是卯之花烈隊長大人架子再大,我也是從三百年前就已經預約了不是嗎?”
蜜柑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腹部傷口上方的手安慰她。卯之花烈沒有答話,重新低下頭治療,一時內室寂靜,隻有卯之花烈的醫療靈壓愈合傷口時,發出的輕輕的細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