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柑與夜一一見如故,交談甚歡,天南海北的聊。京樂多次無奈催促夜一趕緊離開不要妨礙蜜柑休息結果被兩人一起無視。一邊的浦原喜助見插不上嘴,也是索性坐在門邊靠著,望著月亮也不知在想什麼,大約是在為自家父親的病情擔心吧。聽夜一說這家夥平時最愛沒事搗鼓寫新鮮玩意,蜜柑驚喜的說真的?那敢情好,我倒認識個臭屁的小子除了試驗研究別的什麼都看不上眼改天等我病好了讓你們認識雲雲。最後要不是蜜柑實在是支撐不住聊著聊著昏了過去,夜一被京樂硬關在了門外,恐怕兩個小女子的初次談話還能持續個三天三夜都不會見到頭。被生生掐斷在興頭上的夜一邊被蒲原扯回去邊回頭衝京樂揮動拳頭大叫著改天一定要找他比賽瞬步解氣。
那之後夜一又溜過來了幾趟,帶來了一些家裏麵的藥材。不愧是最上級的貴族,那些藥材恐怕就是卯之花烈看到,也會一把奪過來絕不再交出去。隻是畢竟是不甚懂得醫療的人,帶來的藥材大多數都暫時用不上,看著蜜柑傷口總是在快結痂的時候再次裂開流出膿血,然後就是例行的發燒昏迷,比起夜一,浦原喜助更是著急,不知她何時才能好起來,而自家也臥病在床的父親何時才能見她一麵。隻是也沒法長時間呆在蜜柑身邊,兩人都是二番,任務最重的番隊。雖然平素都是嘻嘻哈哈的性格,但是能力都是極好的,所以任務也就相應的重了很多。蜜柑多次複發的傷情始終不見好轉,幾人無奈之下,都不得不想到了要請來卯之花烈。
京樂有次小心翼翼的對蜜柑提及,她隻是勾過京樂的脖子找了慣常的姿勢閉上眼睛歇息,半晌才開口說鬧別扭的人其實一直都不是她。京樂了然。
過了幾天的一個中午,原本在一色吃飯的人此時都瞪大眼睛望著門口,攜帶著具象的殺氣怨氣從外麵衝進來的老板‘青葉遷大人’一臉極度扭曲的表情將手裏的餐盒甩給湊上來的義妹七瀨甩手大步的就向後麵的客房衝了過去。那架勢足以讓一些膽量稍小的平素隻是聽聞過‘青葉遷’這個響亮的名號的人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就差直喊‘遷大人饒命!’了。
結束今天最後一輪醫療鬼道,鐵齋剛剛行過禮關上門出來,轉身就看見蕾拉撤了消顏寫色滿頭亂發狂怒的衝過來,鐵齋眼鏡一個逆光,下一秒就用結實的身體攔住了她。
“讓開,鐵齋!”蕾拉咬牙瞪他。
“早乙女閣下…”鐵齋推推眼鏡,不緊不慢的說,“蜜柑大人剛剛才歇下,京樂隊長大人也在,您這樣進去打擾怕是不太好吧…”
“我才不管!”蕾拉母夜叉模式全開,“她倒好趁機躲起來談情說愛,不就是兩個傷口嗎?!顧店都夠辛苦的了,現在還要我去給那個陰森的藍毛小鬼送飯——你別攔著我!我要殺了她!”
鐵齋在她的拳打腳踢之下巍峨的屹立著,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說道,“如果早乙女閣下是這個目的的話…那我就更不能讓開了…”
“你!”蕾拉瞪他,“那我去找卯之花隊長!我就不信治不好!”
“…您知道蜜柑大人她堅持不——”
“那到底要怎麼樣?!不讓人家治自己又好不了!到底要幹嘛?!”
“您這話說的我鐵齋實在是太羞愧了,雖然我已經解釋了很多次了…蜜柑大人的傷並不是單純的刀傷,那是大藏曜前隊長始解的斬魄刀造成的,帶有防止傷口愈合的毒素…我鐵齋真的是已經盡力了…說來慚愧啊,雖然蜜柑大人對我的鬼道水平讚不絕口,您也知道,那種傷口光憑鬼道是不可能醫治的好的——”
“那我去找卯之花隊長來治!我不管——”
“沒想到蕾拉這麼想我呢…才一個多月不見,就一直念叨我的名字呢,嗬嗬~”
蕾拉聞聲轉頭,看見走廊拐角處踏出一隻穿著草鞋的腳,接著是死霸裝,白色的羽織以及掛在肩上的長斬魄刀,最後是她‘日思夜想’的黑色發辮和明媚溫柔的臉。
“烈…烈大人!”蕾拉飆淚,飛撲進卯之花烈的懷裏。
鐵齋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條白手絹,邊擦眼淚邊說:“哦!救苦救難的卯之花隊長大人,您終於來救我——不,蜜柑大人了——”頓了頓,鐵齋立馬又將手絹收好,雙手撲倒跪在地上,換上了嚴肅的口氣,“不知浮竹隊長大人也來了,鐵齋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