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君…呃…我是說,大藏曜的刀,能力比較特別。”卯之花烈咳了咳,瞥見蜜柑沒有什麼反感,才小心翼翼的解釋下去,“他的始解,如你所見,能夠變作有細小鋸齒的並且帶有血槽的形狀,造成的傷口很難愈合…而且,你大概也猜到了,他的刀並不是如他自己對外宣稱的那樣,是直接攻擊係的——”
“——鬼道係吧。”蜜柑見卯之花烈點點頭,皺了皺眉,又問,“關於他的卍解…”
“因為他父親…不怎麼喜歡鬼道係的刀。你知道…他總是很想討他父親喜歡…一直都是…”卯之花烈猶豫的說出來,“始解就罷了,一旦卍解,是個死神都看得出來那是鬼道係才有的能力…”
“所以才不卍解麼。”蜜柑了然的笑笑,“寧願一死呢…那次在斷界的時候。”
“蜜柑你…他…呃…”卯之花烈似乎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當天蜜柑負傷的事,猶豫著到底是要幫大藏曜先道歉的好,還是先問問蜜柑和綿星的事情的好。
細心的分辨了卯之花烈眉頭眼神間沒說出口的疑問,蜜柑想了想,淡淡的答她:“——沒事,我能理解。他的父親是個能讓人死心塌地追隨的人。至於別的事…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卯之花烈看著她,了然的點了點頭。放心下來。
似乎是不覺得兩人還需要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蜜柑輕快的轉移到了別的話題,“對了,有空的話,回去幫我看看涅…”
“嗯?怎麼?”卯之花烈會意,於是也就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剛剛聽蕾拉似乎就在抱怨涅君來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也沒什麼…”
似乎是腦海中想象著蕾拉在一臉臭屁的藍毛小子麵前抓狂的想要殺人的樣子,蜜柑心情極好的咯咯笑了起來,牽動了傷口蜜柑呲牙咧嘴的吸了口氣,換來卯之花烈不讚同的製止。
擺擺手,蜜柑掩口低聲竊笑,“那小子肯定又亂噴毒汁了…”
“嗬嗬…說起來一日我為校長看病的時候,蒲原家的少主也在,攔著我問起涅君的事——是蜜柑告訴他的嗎?”卯之花烈幫助蜜柑翻了個身,又接著開始治療她背部的傷口。
“恩痕~”蜜柑樂顛顛的點點頭,完全忘記了安分的接受治療這回事,得意的感歎,“沒想到啊,也能在屍魂界找到和他一樣喜歡科學試驗的人啊,等我病好了,就立馬把涅送到蒲原家去,讓他們兩個臭味相投的人慢慢互掐去!一直我一個人搞定那個臭小子真是太辛苦啦~”
蜜柑搖頭晃腦的抱怨,一臉滿足的樣子仿佛是自己找到了知音一般,完全沒有任何辛苦的神色。
看她趴在枕頭上翹起腿哼著歌的開心樣子…卯之花烈無奈的笑了笑,問道,“蜜柑,什麼時候打算和我說說京樂隊長的事?”
蜜柑晃悠的腿滯了一下,歌也停了不哼,轉過臉,蜜柑盯著她半晌,看得卯之花烈頭皮發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蜜柑這才轉開眼睛重新趴回去,半晌,幹巴巴的幽幽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呃…”卯之花烈連忙說,“蜜柑你要是不想說的話——”
“——也沒什麼”蜜柑在枕頭上蹭了蹭臉,聲音從枕頭裏麵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隻是,我也不知道…一開始…然後…接著…就這樣了…呃…”
說了等於沒說!卯之花烈黑線。
想了想,卯之花烈開口問道,“蜜柑…喜歡他嗎?我是說,京樂隊長…”
蜜柑沒有立即答話。
沒有再輕快的哼歌,沒有再交替晃悠兩條腿,甚至沒有換任何的動作,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卯之花烈治療結束幫她翻身過來,才發現蜜柑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算是對自己醫術的肯定嗎?卯之花烈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睡的呼呼的,還時不時甜甜的咂咂嘴。無奈的收了刀,幫她蓋好被子,掩上了門離開。
而後,蜜柑卻睜開了眼睛。望著天花板,一晚上,一眨不眨,一動不動。
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