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斷界虛狩一下折損了三位隊長(雖然大藏家的兩位另有隱情),在隆重的隊葬結束之後,原三番,五番,九番,十一番的四位副隊長同時被任命為各隊的隊長。
而因為某些原因(大藏您真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啊…),由山本總隊長親自出麵邀請,朽木家第二十七任家主朽木銀嶺,也擔任了一直未曾有過隊長的六番隊隊長。並且,自然地,六番隊從此被定為朽木家的世襲番隊,與二番四楓院世襲番隊類似。
在副隊長級別的高位席官裏,同時獲得晉升的還有二番隊的四楓院夜一以及八番隊的矢胴丸麗莎。同時兼任自家大伯父隊長的副軍團長職務的我們著名的夜一大人此時還是個開朗活潑豪爽的短發丫頭,隻是此時她就已經開始在踩著最引以為傲的瞬步英姿颯爽的在瀞靈庭跳來跳去,隻是不知是她刻意放緩了速度還是還未達到‘瞬神’的水平,或是身後那個一頭淺毛的年輕男子實力也著實了得,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跟在夜一身後,也竟然一點也不覺吃力。
二十分多分鍾的瞬步,兩人一前一後停在流魂街高大氣派的酒樓門前,夜一眯起金色的眼睛,踮腳輕盈的跳上五層樓的酒樓銀色的屋頂朝後張望老半天,才不耐煩的轉過身,對著下麵從一開始就在原地抱著胳膊打盹的淺毛青年喊到:“上來,喜助!”
“誒誒?夜一桑?”聽見夜一的吼聲,名叫喜助的年輕男子打了個寒戰,睜開惺忪的睡眼尋找夜一的位置,迷糊的樣子引得夜一氣憤的跳下來順勢一腳踹翻了他。
“呆子!誰允許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犯困了!”夜一抱著胳膊冷眼看他從地上揉著屁-股爬起來,四楓院家的金色瞳孔在夜色裏格外凜冽。
“呀~夜一桑,人家做實驗已經很累了嘛!你答應過我不用晚上出任務的怎麼又反悔了嘛~”與夜一清亮爽朗的中音不同,膚色偏白的青年開口說話的聲音雖也極是好聽,卻是尾音綿揚,口音柔軟。似乎是撒嬌,但是還是不禁讓人聽出了一絲耍賴的厚臉皮的嫌疑。
從夜一對他討好的湊過來的臉毫不猶豫的一拳過去的反映上看,似乎是已經對他這個樣子習慣了,揪著他的領子帶他跳上屋頂,向下麵的內院看去。
“一色…喜助,那個女人就在這裏吧?”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從夜一咧開嘴角的表情和那明顯是肯定的語氣來判斷,她顯然是十分確信這一點。
一直被她喚作喜助的男子也是收斂了懶散,表情雖然略有些凝重,但劉海下麵的眼睛,也是遮不住的在一閃一閃的露著興味的光。
“…果然是完全探不到靈壓的喲~有趣…嗯,父親說是的話,找找看吧~”
矢胴丸麗莎從麵前的書上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望了望月亮。隊首室裏的這個位置打從自己還是十三席的時候就開始專屬,而對麵坐著高位的男人卻並未設過座位,從來都是躺在這裏躺在那裏,隊上的事情也都是自己和前任副隊長一直在打點。想起那個一口一個麗莎MM麗莎MM的喊自己的那個男人,麗莎皺皺眉。今天是讀書日,新入番隊的小七緒喜歡和自己一起讀書,兩人剛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第n+1次向小一點的眼鏡女孩試圖推薦自己喜歡的寫真集被斷然拒絕咳…送她回去睡下也已經很久了。
麗莎歎了口氣,soga…今天是星期一…隊長已經是第二個星期因為在流魂街晚歸了呢。
那裏有誰?
算了。麗莎推推眼鏡,重新回到自己的心愛讀物中。靈王保佑流魂街的各位MM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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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位女副隊長所提及的,確實是同一個地方。從某種角度來說,也與同一個人有關。而這個人,自然不會是別人,就是目前重傷在床的蜜柑童鞋。
卯之花烈一星期來第n+1次的輕不可聞的歎氣讓四番隊上下惶恐不安,到處都能聽見吞口水的聲音,所有的隊員都瞪大眼睛小心觀察卯之花烈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不留神,就不知為何慘死在自家隊長笑起來彎的像是鐮刀(!)的溫柔眼神之下。
而十三番隊員們也沒好過到哪去。
一直對自家隊長秉持著‘越咳越幸福’的護廷十三番生存守則的隊員們最近是越來越鬱悶,浮竹最近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出神到一些平日鐵定會咳嗽的時間地點都忘記了咳嗽。
卯之花烈心情不好,浮竹心情就不好。雖然知道這個王道天理,但是並不知道其實也就是因為卯之花烈浮竹才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的眾位隊員整日急得團團轉,幾個女隊員甚至在幾次去四番或者八番求助都無故撲空後急的抱頭痛哭起來。
要說也怪不得他。卯之花烈自從那日蜜柑竟然拒絕讓她治療帶著那麼重的傷堅持離開之後,就一直維持這半閉著眼微笑的僵硬麵具示人,饒是浮竹怎麼問,她也是隻是笑著望到他麵紅耳赤不得已岔開話題逃掉完全一個字都不肯說。去總隊長那邊回報詳細情況的時候更是幹脆的閉上眼睛一言不發,表情那個扭曲的讓一把年紀的元柳齋大人都不禁額角十字路口嘴角抽搐不已。
有天終於經不起(?)浮竹委屈的小狗眼神,卯之花烈才睜開了眼,溫柔的望著他說:“嗬嗬,隊葬剛過,誌波家那邊,還要煩勞十四郎代我們過去問候一下了。”語氣裏頗為息事寧人的轉移話題讓浮竹這兩天每每想起來都沮喪不已。
什麼時候才能更進一步呢?就是能做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也好啊?而且,要他去誌波家嗎?雖然他是和誌波更熟沒有錯。但是…意思就是大藏曜那邊她自己去就可以了嗎?
大藏曜欣賞卯之花烈,這是瀞靈庭人人都知道的事實。
大藏曜為人溫和,與番隊上的隊員們關係都很好,有次一起聚餐的時候,大藏曜被大家灌醉後倒在了坐在旁邊的卯之花烈的懷裏,卯之花烈並沒有躲開或是表現的像她生氣那樣,微皺起眉頭,甚至還在大藏曜倒下去的時候,伸手擋住了桌角,防止他的頭撞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