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透有些驚訝,這樣托著自己,殊榮還能站這麼穩,這小朋友不是自己看著的那樣文弱。
想著,溫透放鬆了身體,微微彎腰,“殊榮,我要個孩子,你給我啊……”
“給你,都給你!”殊榮微微揚起嘴角,一口含住了溫透的茱萸,感官上的刺激讓溫透一下子就繃緊了身子,偏偏腿軟的不行,這麼被吊在半空中,連點安全感都沒有。
她唯一的依托就是抱著她的殊榮了。
門被人敲了兩下,是時楹,“嫂子,你衣服換好了嗎?”
溫透把嗚咽聲盡數吞下,扯著嗓子還要回話,“就好啊!”殊榮惡作劇的頂了她一下,嚇得溫透都叫出來。
狠狠瞪了他一眼,還好時楹沒有察覺,在外麵自顧自的說道:“那你快點,我先走了。哦,那個女人帶著小伊來了,我看著就礙眼。”
嗬,這就有點諷刺了,讓她去做什麼,和那個女人爭寵?隻是可惜,今天時連帶著別的女人。
一陣灼熱澆灌,浴室裏的兩人都停下了動作,互相擁抱著喘息。
這樣子,會懷上孩子的吧。
溫透推開了殊榮,腳下踉蹌,還沒摔倒就被殊榮拉住,她接著推開,“你自己出去,小心點別被人看到。”
然後開始換衣服,上妝,好像是帶著一個麵具。
溫透走了出去,即使自己還很不舒服,可是她也要去戰鬥了,她是笑話,也是唯一一個能正大光明站在時連身邊的人。
這樣子,是個笑話又能怎樣?
門被推開了,傭人拿著幹淨的衣服站在那兒,殊榮換好,再跟著他走,拐進了另一間房。
房間的主人坐在貴妃榻上,正在穿戴義肢,他也不打擾,就站在門外看著,直到那隻假腳穿戴好。
“站在門那兒做什麼,進來啊。”
殊榮聳肩,“時譽,看來你現在都習慣了這隻假腳。”
“不習慣,還能要死要活?”時譽站了起來,他很高,也很瘦,容貌和時連有七分相似,比之多了三分陰鬱。
可誰都記得,時家的時譽,當年是多麼驕傲的一個男人。
殊榮冷笑,“你大可以試試。”
時譽看著他,“脾氣這麼大,誰招惹你了,時楹?還是溫透?我看見你跟著她了。”
“別這樣說她。”殊榮垂下眼簾,眼角揚起的弧度落在時譽的眼中,的確有幾分譏諷的感覺,“她想要什麼,你幫點忙好了。”
“她想要我時家家破人亡。”時譽道,“這我幫不了。”
家破人亡……嗎?
殊榮笑了起來,“有什麼不好幫的,不就像我這樣,再來一次,多少個家破人亡都不在話下。”
“殊榮,你安分點。”時譽往外走,“不要仗著我是你哥哥,就可以在這裏肆無忌憚。”
“你姓時,我姓林。”殊榮道,“我們算不上兄弟,時連才是你兄弟。”
但是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殊榮依舊垂著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