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糾結(2 / 2)

自從徐靈跟自己講了那番話後,薑一聰在隨後的兩天,除了輔導徐嵐功課那陣子說一會兒話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很沉默。這兩個晚上,他睡覺也比較早。隻是當他一躺在床上,就會想起徐靈說的那些話,他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香芸真的是自己感情的奴隸?這樣下去對香芸來說,真的不公平?自己再這樣下去,是不是真的很自私?自己又該怎麼辦呢?想來想去沒個結果,一個翻身,天亮了。

徐靈看著薑一聰那一副有身沒魂的樣子,便開始埋怨自己,認為自己那次說的話,可能說得太直白了,傷到他了。於是她就不再打擾他,自己靜靜的在一邊忙著自己學業上的事情。偶爾,也會在他輔導完徐嵐的功課後,給他們倆送去一盤削切好的水果。

與其躺在那裏也是白躺,不如晚上多看一回兒書,薑一總心裏這樣想著。晚上,在洗漱之後,他便沒再去睡覺,而是跑到書房裏去看書。半夜徐靈下樓喝水,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進去一看,薑一聰坐在椅子上睡著了。軍人就是軍人,連睡覺的姿勢都是那麼的有型,隻是手裏的書本已經掉在地上了。徐靈輕手輕腳的把書本放回原處。靠著桌子,抱著雙肩,溫柔的看著熟睡中的薑一聰。平時氣宇軒昂的他,現在眉宇間平添了一絲憂愁,多了一分憂鬱,這樣的他,在徐靈的眼裏,更多一分魅力。聽著他輕輕的呼吸聲,再看看他那黑而密的眼睫毛,那他那英挺的鼻子,鼻子下麵那些還不太硬朗的短短的胡茬兒,再看看他那迷人的口型,那長而性感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結……

越看,徐靈越覺得耐看。徐靈心裏想,女人中若有色狼的話,自已應該是女色狼中的領軍人物。自己除了是隻“狼”外,還是個賊。不但覬覦他的美貌,還時刻惦記他的那顆心。她輕輕的俯下身子,捧著薑一聰的臉,淺淺的吻了一下。覺得不甚滿足,於是就換了個地方。這下她吻到了薑一聰的嘴唇,力度不大,可已經弄醒了薑一聰,他睜開朦朧的眼睛,橘黃色的台燈罩,映著徐靈的臉,亦是朦朧。她穿著白色的寬鬆棉製裙式睡衣,脖領處開口比較大,雙肩也露出很多,可以看到她裏麵的內衣帶子。她的長發鬆散的披著,眼睛迷離的,充滿無限愛意的望著薑一聰。薑一聰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見他怔怔的望著自己,徐靈就又親了他一次,又一次,第三次的時候,薑一聰有了積極的回應。接吻之後的兩個人隻是緊緊的抱著,緊緊的抱著……

良久,徐靈撫摸著薑一聰的後背說:“一聰,我想了,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才有辦法不讓香芸受累,然後你的母親和你的弟弟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薑一聰撫摸著徐靈的長發說:“你說說看。”“明年,我就畢業了,我留校任教的可能性很大,你後年也畢業了,你在學校表現得那麼的優秀,在分配工作的時候,大家一起努力,你也有可能會留在學校。總之,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能跟你到哪裏。這樣我們兩個人也能經常在一起。你母親和你弟弟的事,我父母會幫我們想辦法。然後,你也有可能天天見到他們。”“能這樣嗎?”薑一聰問。“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隻要你下決心跟我在一起。”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徐靈。一聰鬆開了擁抱徐靈的手,信步走到窗前,拉開玻璃窗。外麵黑乎乎,啥也看不清。夜風吹來,帶來陣陣草蟲的鳴叫聲和塵埃落定的味道。“讓我再想想。”薑一聰喃喃的說。

躺在床上,他反複的思考這件事。如果兩年之後,自己就是一名軍官。香芸,母親,一獻都可以作為自己的隨軍家屬,兩個人不必兩地分居。可這樣子,香芸將會沒有工作,她依然得照顧母親和一獻,以後甚至還得照顧她和自己的孩子,這樣自己累,香芸也辛苦。何況自己現在的這顆心,已經不在香芸身上了,至於什麼時候都不在香芸的身上了,連自己都說不清楚了。而如果自己和徐靈在一起的話,無論是從物質生活上講,還是從精神生活上講,自己都能得到滿足。他這時才發現,原來選擇一個人,其實就是選擇一種生活方式。而現在的他,內心深處最想要的生活方式,就是跟徐靈在一起,兩個人都有工作保障,兩個人都不用那麼辛苦,更重要的是母親和一獻都有可能過的比現在好。還有一點就是,香芸也有可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不必為他們家做牛做馬。可是,這件事又該如何跟香芸說呢?該在什麼時候說最恰當呢?薑一聰一時間又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