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嗎?”
心意我收下了,但我可是吃完晚飯再參加祭典地類型。
拒絕了眼鏡天狗分享食物的好意,我也就隨口一提。
“對白狼天狗來說,視力還是很重要的吧?careful,我可不想讓一群近視眼來當妖怪之山的看守者。”
“這是平底眼鏡啦。”
射命丸文這個沒大沒小沒臉沒皮的自來熟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最近人類那邊也在流行這個風潮的嘛,說是戴眼鏡的人看起來更加聰明和知性之類的。”
喔,有這個說法啊。
我盯著戴眼鏡的那隻看了一會兒,也沒感覺這行為舉止到處都散發出一股“我很笨”氣息的天狗哪裏看起來變得知性了,看人從來不能隻是看外表,又不是找炮友說什麼“外貌好看就沒問題了”,在做朋友這一點上這麼遭罪真的值當嗎。
“你叫什麼名字?”
“犬走sakira?”
“是katura。”
椛上前一步。
“在下的姐姐在執勤的過程中不慎磕了腦袋,從半年前開始就一直這副樣子了。”
喔,可以理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由於我家也有一個麻煩精,所以聽到這句欲說還休的話瞬間產生了些許共鳴。
……不過我還是不覺得她哪裏變聰明了,瞧這傻樣。
“那是你沒看見過楓不戴眼鏡的時候。”
宅天狗插話道。
“八阪大人,我跟你說啊,她那時候啊可是……”
把眼鏡摘了我看看?
“……”
“……”
“……”
噫,你們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做什麼,我好歹得做個對比吧?
“也是。”
文歎了口氣。
“但光是做對比也挺無聊的不是,咱們要不就打個賭吧。
假如她摘了眼鏡比不摘眼鏡的時候要傻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我咳了一聲,用正經的聲線說道。
“那我就特許你采訪我們守矢神社一次。”
那隻滿身黑的天狗差點開心地跳起來。
楓在眾人的催促下摘下了眼鏡。
沒了圓框的阻攔,兩條粗眉毛和底下那對原大小的異色眼就暴露無遺了,少了那層鏡片的阻隔,我可以清晰地接收到在那好奇地看著我的少女眼中的疑惑和迷糊。
真的好傻。
“好,是在下輸了!”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神社大門。
“哎那大人您答應我的事”
——現在我沒空理你!
盡可能壓抑聲線,囑咐完早苗沒有我允許別隨便進來,在落地鏡前我放下了捂著臉的手臂。
獠牙。
蛇瞳。
臉上寫滿“這怎麼可能”的自己。
在看到她的那對眼睛的一瞬間,我想到的第一個念頭讓我自己感到恐懼。
我。
竟然在這盛大的祭典上,差點被“妖”那部分的欲望衝散了意識,換言之就是——想吃了她,這類不管什麼理智的單純的欲望。
犬走楓。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現在想找我玩啦?”
從被爐裏鑽出來的青蛙帽子,嘲笑般看著我窘迫的樣子。
是啊。
“泄矢諏訪子,我想。”
——咱們得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