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家夥嘴好硬呀!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肢體動作,整個人跟行將就木的老頭一樣,外界的話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觸動,他根本不在乎!”
“他心裏應該非常明白,他沒有犯案,我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對了,小楊,你不是說之前排查到他住的地方嗎?明天一早,你就跟阿亮一起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行。”小楊應了句,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好了,都一點多了,你跟阿亮就回去休息休息吧,還能睡個囫圇覺。”周大隊長拍了拍小楊的肩膀。
“嗯,把人先關審訊室吧,我讓夜裏值班的兄弟照看好就回去了。”
“去吧!”周大隊長揮了揮手也離開了,可走到一半,看了看手表,又回頭進了警局。
…………
餘鬥鬥林都第二天一早就從李陽朔那裏得知了消息,不過,也隻是知道疑似肖饒的人出現了,李陽朔說周大隊長他們沒能從其口中得到隻言片語,所以,是不是肖饒目前還不能確定,隻能說大概率是。
一早,接到消息的林都,餘鬥鬥,李陽朔一夥人就聚在了周大隊長的辦公室。
“這家夥嘴硬,而且心性非常堅定,無論問什麼都不回話。”周大隊長很是泄氣,他辦這麼多的案子,什麼窮凶極惡,奸詐狡猾的犯罪嫌疑人沒有見過,可還真沒見過這種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移動的人,哪怕你衝他發火,他依舊安然地坐著,仿佛是個旁觀者一樣,一動不動。
“小楊他們那有消息傳來了嗎?”李陽朔問道。
“還沒,現在正在路上,不過應該快到了,他一個小時前已經出發去他住的地方了。”周大隊長看了看手表說道,“一有消息,他們就會打電話過來的。”
“嗯,我剛看了看之前小楊他們調查的筆錄,這個肖饒很多年前就獨自一個人住在了烏江邊的小石屋裏了,遠離人群,他沒有社交,那個位置非常偏僻,幾乎是沒在蘆葦從中,距離最近的村子也有好幾公裏,所以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搬進去的,也是有人偶然到那附近釣魚才發現居然有人居住,一個人獨自能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生存到現在,定力自然非常人可比。”李陽朔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所以,我們得找到他的弱點才行,隻有找到他的弱點才有可能突破他的防線,讓他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都說了句,“不過,首先我們要先想辦法確定他是不是肖饒。”
“這事有點難辦,他已經毀容,無法從照片判斷,家裏也沒有什麼直係親屬可以通過DNA鑒定,至於指紋什麼的,檔案庫就沒有錄入過。雖然90%的機率確定他是肖饒,但終究隻是我們的猜測,沒有實錘,對方又不開口,逼供估計也逼不出東西來,哎,頭疼!”周大隊長鄒著眉頭說道。
這事他從昨晚就一直在考慮,如何確定他的身份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可以試試臉部骨骼比對看看,十一年前,他已經成年,跟現在骨骼應該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可以把十一年前的照片與現在的照片放在一起,電腦比對下骨骼看看,也許可行。”
“可以嗎?有這方麵的專家嗎?我們所還從來沒有引進過這種技術,我去問問技術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途徑。”
周大隊長說完就走了出去,老遠就能聽見他的大嗓門。
“肖饒的弱點應該就是李娜麗,我想應該從這方麵去突破他。”坐在林都旁的餘鬥鬥說道。
林都一邊把玩著餘鬥鬥的手,一邊說道:“但很顯然,李娜麗是他死都要維護的人,所以弄不好,反而成為他更加堅定的因素,逼的太緊,他為了守住李娜麗的秘密,很有可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