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隊長帶著小楊、阿亮蹲守著肖饒奶奶的墓地一天一夜,忍受高溫烈日,蚊蟲叮咬,終於在夜裏十一點多把人給逮著了。
這家夥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地,一身黑色,隱在月色中,如果不是幾人一直盯著墓地,說不定還發現不了他。動作敏捷地跟個兔子似的,既警覺又靈活,要不是三人三個方向包抄,指不定就讓他跑了。
一逮到這家夥,周大隊長就迫不及待地掀開了他的帽子,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認為的那個人。
可是這人一露真麵目,他一下子傻眼了,這跟他看過的肖饒的照片完全不一樣呀。
照片上的肖饒雖說不是什麼絕色美男,但也長的周正,濃眉大眼,眉清目秀的,可眼前這位完全看不出個正樣,跟照片完全不像一個人。
他一下沒能認出這到底是不是肖饒,不過,他這帽子一掀,可把小楊,阿亮給傻住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逮住的居然是這人,他們倆還曾麵對麵查訪過他,隻是當時他也帶著帽子,背著光,花白的頭發散在帽簷外,他們倆還以為是個被兒子兒媳遺棄的殘疾老奶奶呢!離開後,還為此噓唏了好一會。
“這誰?你倆見過?”周大隊長一看兩手下震驚的表情,也是奇怪了,指著已經被掀開帽子的人問道。
“之前我倆不是去排查過烏江周邊的人嗎,曾經見過她!不過,……,當時她沒有露臉,也沒有開口,我們還以為是個老奶奶呢!”小楊指著被逮住的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原來,他們抓住的就是當初在烏江邊排查時見過的那個滿臉燒痕,獨自住在烏江邊的黑衣人,當時,兩人從其花白長發判斷其為上了年紀的老奶奶。
可是如今一看,完全是個男子呀!看樣子,年紀也就40左右的樣子。
“難怪他不露臉也不說話,敢情就是怕露餡呀!”
“哎,白白浪費了快一個多月,居然讓他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了!”
“走,先帶回去再說!”周大隊長把手裏的人推給小楊他倆。
三人帶著黑衣人連夜趕回來重案組。
一路上,黑衣人都頂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一言不發,眼珠一直落在腿上,抬都沒有抬一下,任由三人輪番詢問,愣是一聲沒吭,定力相當好。
…………
周大隊長坐在黑衣男子前麵已經十分鍾了,可對麵的男子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跟僵屍一樣。
“肖饒?”周大隊長緊盯著對麵的男子問道。
對麵的男子手指動了動,周大隊長心裏有了點底。
“說說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娜麗現在在哪裏?我們已經確定,她跟一宗命案有關,你繼續包庇她的行蹤,也屬犯罪行為,你可知道?”
對麵的男子依舊一言不發,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似乎壓根沒有聽見周大隊長的問話。
周大隊長盯著他,他低頭盯著桌上,兩人就這樣僵直了好一會,周大隊長威逼利誘,各種話都說了一遍,也沒能從他嘴裏摳出一個字,可把他給鬱悶壞了。
周大隊長做刑警也好些年了,什麼奸詐耍滑,嘴硬哭求的人沒有見過,但還就沒見過他這一號人。
不怕你耍滑,不怕你各種抵賴,就怕你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字不吐,一口氣不啃,一副隨便你怎麼說,我完全封閉自己,那不找到他心裏的弱點,不找到突破口,那是完全拿他沒辦法。
周大隊長想了想,不準備再跟他耗下去了,與其這樣毫無意義地僵持下去,不如想辦法找到他心裏突破口,也許才能撬開他的口,想到這,他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隊長,怎麼辦?這個肖饒已經沒有直係親屬,根本沒法證明他的身份,所以,就算是知道他是誰,也沒有辦法證明他是!”
“嗯,肖饒沒有參與命案,我們也不能一直扣著他,但他是我們找到李娜麗唯一的突破口,所以,無論如何要敲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