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餘鬥鬥輕微歎了口氣。
三人來到監控室,看到了審訊室裏的肖饒。
肖饒很消瘦,即使他穿著寬大的黑袍樣式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也很單薄,此時審訊室的溫度也挺高的,即使開著空調,也有二十多度呢,可對麵的人居然還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雖薄,但也不適合這個氣溫穿。此時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頭發已經很長,可見很長時間沒有理發了,垂下來的發絲參差不齊,應該是出自他自己之手,如果不抬頭,會讓人以為這是個女子。
偶爾,他也會因為頸椎酸楚,而稍稍抬頭活動一下,才會讓人知道,哦,原來這是個活人呀!
趁著他抬頭之際,大夥終於能不甚清楚地看見他那疤痕遍布的下半部分臉,疤痕太嚴重,讓唯一的女生餘鬥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艾瑪,這人臉上的疤痕也太嚴重了吧!鼻孔已經完全朝外了,嘴唇也黏在一起了,這是壓根沒有治過吧!”餘鬥鬥忍不住指著對麵的人說道。
“鵬哥說,他查訪到之前接受他的衛生所醫生,說肖饒被送過去時已經完全昏迷,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都被燙傷了,非常嚴重,當時醫院有給他做過消毒包紮,不過,夜裏,醫生查房時發現病人居然消失了,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後來就不了了之了。醫生還告訴鵬哥一件他一直都覺得奇怪的事,他說,按理病人臉上被燙得那麼嚴重,身上……,最主要是胸口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燙傷,所以,他們當時怕有漏,還特意查看了病人全身,可奇怪的是,病人全身居然連一個水泡都沒有,這件事當時他們幾個醫生都覺得非常奇怪”,李陽朔指著玻璃對麵的肖饒又說道,“所以,幾乎確定這家夥應該就是肖饒,但是,他從醫院消失,連帶住在他家裏的李娜麗也一同消失了,這十一年都沒有一絲蛛絲馬跡,我把李娜麗的照片放到監控程序裏,搜索比對,也沒有相似的人出現過,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李娜麗現在到底在哪裏,隻有通過肖饒我們才能得知,否則,估計永遠成謎了。”
“不急,既然,找到他了,就總會有辦法敲開他的嘴的,意誌力再強,也經不起長時間的耗損。”林都一眼不眨盯著抬頭活動了下的肖饒。
…………
還沒等三人好好觀察一下肖饒的一舉一動,周大隊長就大聲嚷嚷地走了進來。
“好消息,咱技術科說可行,不過需要別的市協助,雖說咱都知道他是肖饒,但一旦上了法院,沒有實際的證據,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們在這看了好一會了吧。”
“差不多二十分鍾了。”李陽朔點了點頭。
“夠牛吧,我之前觀察過他,基本四五分鍾才偶爾活動了腦袋,其他時間跟個木樁似的,一動不動,連手腳都隻有輕微的活動,也特麼太牛了,我就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人,我估計,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甭想從他嘴裏逼出一個字來。”周大隊長雙手趴在隔離玻璃窗上說道,嘴裏還不停嘖嘖嘖地,這幸好不是一個犯罪嫌疑人,不然,有他們費神的了。
“你們是不知道,我跟小楊昨兒個晚上就準備把他拿下,一路上輪番詢問,結果問啥都沒有表情,嘴巴閉得跟沒縫似的,回來審訊室,我跟他麵對麵坐了快一小時,嘴巴都快說幹了,他愣是屁都沒放一個,可把我鬱悶得不行,一腳蹬飛了凳子,也沒能讓他抬頭一下,哎呦,你們不知道,我當時那挫敗感呀,要不是小楊說,他們之前走訪時,這人開過口,雖說就吭了幾聲,但總歸是能出聲吧,要不然,我還以為是個聾啞人呢!”
周大隊長總算是找到抱怨的人了,昨晚他讓小楊,阿亮回去睡覺後,自己想了想時間也不早了,就在辦公室將就了一下,可怎麼睡都睡不著,又跑去跟這家夥耗了好長時間,結果啥也沒撈著,還被氣的差點吐血,早知道,還不如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