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爬不爬山,那是自己的事,陌生的青年神神叨叨,如何能信。
真有強盜,那誰又能活?傳聞罷了。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爸爸他……”青年頓了頓,問道。
聲音,依舊帶著點點關懷,但是臉上,一如既往的嚴肅和浩然。
“他沒事了。”陸秦山輕慢的回答,腳下的速度不減,朝著來的方向走去,原因無二,他的心,越加的忐忑,總覺得有事情發生了。
“等等,”這個時候,青年追上陸秦山,一股傲氣重新點燃,說道,“拿了我的九節木,又是外人,我要跟著你看你有什麼目的。”
陸秦山差點沒有笑噴。
這廝分明就是想要纏著自己,看出了自己對懸崖的那邊有著濃厚的興趣。
不會說話,反倒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炎炎夏日,不多時候又已經有了封鎖喉嚨的燥熱,因為沒有風,所以叢林裏更加鬱悶。
與此同死,翻滾的河流邊上,一個秀發濕透,披著一件裳衣的青青失魂落魄的看著下麵“嗤嗤嗤嗤”的在水麵噗通的大魚。
她的旁邊,一個少女帶著都市的嬌貴,始祖鳥衝鋒衣卸了背包之後,秀峰的雙峰在修身的登山服襯托之下,幾分麗質閃耀而出。
“你怎麼會到水裏?”少女輕盈的問身邊的女子。
看著她浮腫的左腿,於心不忍。要是陸秦山在這裏,他隻要一眼,就會驚呼,竟然是你?隻不過,他現在不在。
而青青,聽著銀鈴一般的聲音,躊躇的伸開了緊握的右手,以弦樂般的妙音回答:“我的腿受傷了,不然的話,就能找到更多。”
“珍珠?姑娘,你竟然找到了珍珠?”少女差點跳起來。
青青沒有想到少女反應會這麼大,看著自己的傷口,真真的應答:“你叫我青青就好了,這河裏麵很多珍珠,我的腿受傷了,不然的話,就帶你去找,你們是哪裏的野人?”
“很多?”
一前兩後,三個聲音發出。
“等等,青……青青小姐,你跟我說……說一下,怎麼多了,啊,就這裏麵?”一個微胖的少年竄了出來,問道。
另外一個白瘦的少年也是問道:“這裏還有很多的珍珠?”
“不會是真的吧?”少女吞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這,這可是珍珠——”
三個人,顯然驚愕到了,剛才,他們三個就在這附近轉悠,聽到了驚呼求救趕緊走了過來,他們帶了求生繩索,見到水裏正被大魚撕咬的青青,急忙投擲,方才救上了青青。
剛才青青還是身無遮攔,所以兩位少年回避,但是聽到“珍珠”二字,就像是半隻腳進了棺材,他們也能跳出來,現在這架勢,就怪嚇人了。
隻不過青青腦子裏有著奇妙的想法。“野人就是野人,見到珍珠也大驚小怪。”青青自顧自小聲嘀咕。
“青青小姐,我叫白雪鈴。”
“我叫孫毅軒。”
“嘿嘿,我叫涅羽皇,我們都不是野人,是有愛心的人。”
最後一個說話的,是偏瘦的一位,聽到了名字,青青也覺得熟悉,不過,撓了撓頭,接著問道:“你們不是野人,那是什麼?”
“這——”三個人差點暈厥。
要不是青青一臉天真,說話美如天籟,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容置疑的真摯,估計三位就要上去打人搶珍珠了。
“那個,青青姑娘,你,那個,我們和你一樣都是人,我們是人,不是野人。”涅羽皇一廂情願的解釋。
青青接著搖晃著腦袋,然後點點頭,說道:“你們沒有騙我?”
要知道,青青就是岔隴荒塘出來的,自從知道了有野豬,以為什麼都是野的,這不——野人!
“當然沒有騙你。”涅羽皇拍了怕胸膛,娘娘腔倒是裝起了男子漢,緊接著吐了一句把褥子,“青青姑娘,你這麼單純的人,還沒有男朋友吧。”
“涅羽皇!”白雪鈴一個白眼。涅羽皇真是厚顏無恥,青青這樣單純的女孩,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可能會有男朋友?
“什麼是男朋友?”青青一臉無知。
孫毅軒也是瞪了一眼涅羽皇,把他從自己肩膀推開,尷尬解釋:“男朋友就是你喜歡的人她也喜歡你,或者,你愛的人他也愛你。”
“一定要男的。”涅羽皇灰溜溜的補充。
青青腦袋一轉,說道:“有兩個,一個是我爺爺,還有一個是秦山。”
聽著兩個的時候,眾人就臉色一怔,聽到爺爺舒一口氣,可秦山,他們呆若木雞,踩雷了似的。
“秦山是誰?”白雪鈴急忙問道。眾人也是一臉的疑問,等待著答案。
青青完全沒感受到這些人麵目的變化,接著說道:“陸秦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