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須與同為上古神祇後裔的冥炎聯手。”清菀突然打斷平厓的話道。
平厓詫異的望向清菀:“你怎麼知道炎兒是上古之人?”
清菀目光如水,神‘色’依舊淡然:“我記得邪魔同娘親說過,上古神劍隻有上古之人才能控製得了,而冥炎手中的正是上古的龍淵劍。”
平厓衝清菀讚譽的一笑:“你猜的沒錯,不過他與你不同,他不是上古後裔而是轉世。”
見清菀未語,繼續道:“過不了多久就是邪魔渡劫之日,到時邪魔的法力會大減,你與炎兒對付他會容易很多。”
清菀不解的望著平厓:“渡劫?”
平厓微微頷首:“上古之力與修道之人不同,乃是上天給予之力,所以每經過萬年便要經曆一次渡劫,在那期間法力會大減,不過那之後,便會得到一次重生,法力也會更進一層。”
清菀低眸思楚,良久抬眸道:“若如此算來,邪魔的渡劫之日便是十五天之後。”
“嗯”平厓點頭應道,卻又繼續道:“亦正是炎兒渡劫之日。”
清菀眉頭微微一蹙,問道:“按萬年來算的話,冥炎渡劫之日不應該是三年後嗎?為何會提前?”
平厓轉頭望了一眼清菀,目光深邃,看不懂神情,歎道:“也許是天意吧。”
清菀低下頭沉思許久,淡然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讓他同我一起對付邪魔?你就不怕他會葬送邪魔之手嗎?”
平厓轉回頭望著遠方,歎聲道:“其實選擇你們的並不是我,而是上古神器封天印。”
清菀訝異的望著平厓:“封天印?不是消失於三界之外了嗎?”
平厓依舊望著遠處,慢慢道:“其實封天印並沒有消失,隻是被封印起來了。”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支碧‘玉’簪遞到清菀身前。
清菀接過那支月見遺留下來的‘玉’簪,低眸不語。
平厓繼續道:“第一次仙魔大戰後,分為兩半的封天印被封印在一支‘玉’簪和一把‘玉’笛之中,‘玉’簪正是你手中這隻,而‘玉’笛正是炎兒手中的那把。”
清菀望著平厓恍然道:“在始安城廟會的那個老人?”
平厓嘴角微微一揚:“正是我,本來打算把那‘玉’笛‘交’給你,可是你卻將它‘交’給了炎兒,也因此‘陰’差陽錯,他成了繼你和你娘親之後被神器選中的有緣人。”
又繼續嚴肅道:“如今想要真正打敗邪魔,不僅要靠你和炎兒的能力,還要借助封天印之力,當年你娘親未能將其解封,我想你和炎兒一定可以。”
清菀輕撫著‘玉’簪,不曾想到三界一直尋找的神器居然封在這把‘玉’簪中,且自己一直帶在身邊,清菀輕輕一笑,這就是命運吧。
清菀正‘欲’開口時,平厓突然在身側倒了下去,清菀忙上前扶住,呼道:“上仙。”
平厓卻是淡然一笑,有些無力道:“看來我時日不多了。”
清菀伸手探向平厓的天靈,眉頭一蹙:“你的仙力盡失,怎麼會這樣?”
平厓撥開清菀的手,平靜道:“當日你即將消散時,我勉強收回你的一絲命魂,利用自己萬年的仙元和半顆心,並借助‘玉’淨瓶與太白山冰‘洞’中的靈氣才將你重新修回人形,恢複仙身,如今我已不再是上仙之身,恐怕過不了多久。。。。”
清菀低下眸,看不到神情:“你何必要如此做。”
平厓釋然一笑:“我害死了你爹你娘,也因我之故使碧芹害苦了你,而炎兒也差點害你魂飛魄散,一切孽障皆是我種下的,我唯一能補償的,便隻有用我這條命換你的命。”
清菀望著臉‘色’蒼白的平厓,黯然道:“事非你願,不過是被命運捉‘弄’罷了,我亦從未怨恨過你,你何苦要這麼做。”
平厓仰麵苦笑:“你和你娘為什麼都那麼傻,你們該恨我,若不是我‘逼’死你爹,你娘怎會起了誓死的念頭。”一道淚珠自平厓的眼角滑落,自古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過是未到傷心處罷了,愛與痛苦沉於心海千萬年,直到有一天再揭開時,才發現它已經血流如注,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