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全市最好的高爾夫球場,我們在球童的帶領下,換好鞋坐上電瓶車,穿過一片綿延的草地,看到洪躍鳴正在練習開球。在他旁邊還有兩男一女,女孩我一眼就認出來是大名鼎鼎的董盈。緊身的運動衣把她身材勾勒得更性感,我腦袋裏立刻幻想出了一些邪惡畫麵,差點一不小心支起帳篷。董盈為什麼也在這?是不是跟洪躍鳴有一腿?沒等下電瓶車,我和常宏利已經開始小聲八卦起來。
那兩個中年男人都是大人物,一個是覃州市張姓副市長的秘書,另一個是某知名集團的董事長。沒玩多久,洪躍鳴就拉著那兩個人和常宏利去喝茶休息。董盈鬧著說還沒玩盡興,給她當陪練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到了我頭上,像這樣一個大腕,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晾在一邊。
之前就聽說過,董盈耍大牌全台聞名,這次親身接觸才發現,綜藝女王的架勢若然名不虛傳,她根本沒把我這個欄目組的新同事放在眼裏,呼來喝去簡直當球童使喚。當然,對付我這種俗人,隻要是美女不管多大牌都無所謂,有多狂妄的女人,就有多下賤的男人。
客觀的說董盈對我的態度要比傳說中溫和了許多,雖說很冷但也不至於不可一世,時不時還能冒出悅耳的笑聲。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外形再次發揮了魔力,如果是的話那絕對稱得上魔幻,因為站在我麵前的是網上被無數人意淫的性感女神。
有了意淫的推動力,我在董盈麵前也更加放鬆。什麼性感不性感,女神不女神,大腕不大腕,離近了看還不一樣是個女人。沒有攻不破的女人,隻有不夠硬的男人,女人比男人更願意被戴高帽,這也是我一貫堅持的路線。我正在跟董盈打高爾夫,一個貨真價實有血有肉的董盈,而不是屏幕裏麵的信號。放在上大學的時候,我絕對想不到會有這天。
“沒想到啊,董姐高爾夫打得這麼好。”我有點獻媚地笑著。
“你剛才叫我什麼?”董盈頭也不抬地說。
“董姐啊,怎麼了。”
“以後別這麼叫我,好像我多老似的。”她依舊不拿正眼看我,隻是瞟了我一眼。
“我就是個小年輕,在台裏見著個女的都得叫姐,何況大名鼎鼎的你了。”我使勁盯著她的眼睛,想看看這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綜藝一姐到底有多清高。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皮糙肉厚,董盈發現我在看她,跟我對視了幾秒鍾,還是我的厚臉皮占據上風,她狠狠瞪我一眼,頭扭到了一旁。我心裏一陣竊喜,什麼大腕不大腕,再大的腕也抽不疼我的臉皮。
“你來電視台多長時間了?以前好像沒見過你。”董盈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你這麼大的牌能見過誰啊?我心裏這樣想,但嘴上還是繼續恭維:“我畢業還不到一年,電視台這麼大,沒見過也很正常。以後還得靠你這樣的前輩多多幫助呢。”
“你小子有兩下子啊,這麼快就混到了最熱門的欄目組。”
“希望以後能和董姐配合默契,把《星光快樂營》做的更好。”
我掄開架勢再次開球,球劃過一個拋物線,卻眼看著又落進沙坑裏,我差點一時衝動把昂貴的球杆扔掉。旁邊的董盈也開始挖苦我,因為我打這麼半天,一次都沒開上果嶺。董盈的技術確實不錯,除了開球的距離,我一樣也比不上她。看著她揮杆時優美的身姿和玲瓏的曲線,我又開始心猿意馬。
不知道什麼原因,隨著我不遺餘力地戴高帽,我們居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來,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幻覺,眼前的靚女還是不是傳說中耍大牌的綜藝一姐。從目前的狀況看,我不僅把她的大牌摘了下來,還有希望連她的衣服也一塊摘下來。
打完高爾夫回來,常宏利向我透露了一點內幕。洪躍鳴叫我們出來不光是為了消遣,而是為了開發一些商業價值。那個集團公司的老總想請董盈給他們的產品做代言,洪躍鳴打算借此機會拉一筆廣告,他自己則可以名正言順地從中漁利。那個副市長秘書也算交易的一部分,集團老總請董盈做代言,另一方麵還有巴結張副市長的動機。有點八卦精神的人都知道,董盈之所以年紀輕輕坐穩“綜藝一姐”,很大程度是張市長在背後撐腰。這個集團公司花大價錢力捧董盈,而張市長可以給集團提供相應的政策優惠,雙方也算互惠共贏,並且不涉及徇私舞弊,好政策賞給誰,完全是領導的決策,如果連這點權力都沒有,也不會有人削尖腦袋當領導。至於牽線搭橋的洪躍鳴從中撈多少好處,我們都無從得知,作為小弟的我們也沒必要了解,洪躍鳴力挺我們幾個去做這個節目,肯定不光為了提拔愛將。總而言之,體製改革是塊寶,領導用好成肥佬。
關於董盈的發跡史,一直是霧裏看花,虛虛實實。比較流行的有兩種說法,一種說那個張副市長就是她的親舅舅,另一種說張副市長其實早已包養了這位綜藝一姐。常宏利和高小愷都傾向於後者,早在《星光快樂營》籌辦期間,董盈就已經把自己的資本開發到了極致,台裏的領導幾乎都伺候了一遍,最後終於成功上位。按照這樣的路線,如今已經風光無限的她傍上更大的領導也完全在情理之中。其實我對此完全理解,換成我是領導,有這樣的便宜送上門也肯定要占。想到這些我不禁羨慕起洪躍鳴,論形象論職位,董盈成名前服侍的領導裏肯定有他,否則我隻能質疑這位“一姐”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