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過眼幾個癡兒女 回頭多少夢怔忡
南宮惜花無奈,隻好再問,可氣的是,這回魔鏡竟然不買賬了:“每人提問僅限一次,二次無效,拒絕回答。”
南宮惜花氣急敗壞,急得團團轉:“看來隻好再找一個女人了!梵冷豔這個賤女人已經失蹤,隻有找東鄰妹了!”
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登時全身血液凝固。眼前的畫麵實在太過詭異:青春妙齡的楚細腰變成了一個耄耋老嫗。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媽的,這魔鏡還真是邪門啊!”打開魔鏡一看,方才還輪廓不清的鬼臉已經呈現出完美的輪廓。雙頰微瘦,下頜尖尖,是標準的瓜子臉。而這個臉型正和楚細腰一般無二。楚細腰臉上最美的地方恰恰就是她的標致完美的臉型。轉看楚細腰,臉上褶皺堆疊,哪裏還有半點那種完美的臉型。
“媽的,魔鏡真奪走了他的美麗!咦,這魔鬼的耳朵怎麼像梵冷豔的?嗯,不是像,就是。梵冷豔的耳朵是元寶狀,珠圓玉潤。難道、難道她也向魔鏡提問了?不好,這見人恨我入骨,會不會像魔鏡提出如何殺我的問題?”想到此處,南宮惜花驚出一身冷汗。忽又想到:“據楚細腰推測,這魔鏡應該是被諸葛真男所得,看魔鏡的樣子肯定梵冷豔已經提問過了。怎麼他們倆會搞在一起。他們兩一起失蹤,又一起出現,這麼微妙複雜,難不成這兩人有染?不可能啊,諸葛是一天閹之人,梵冷豔怎麼會看上他?況且兩人根本沒機會接觸?但是事實又擺在這裏。如果真是這樣,這兩人在暗,自己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早做準備為好。”一念及此,吩咐楚細腰道:“不準說出這裏發生的一切。按時吃飯,按時休息,日常起居一切照舊。”他之所以沒有害死楚細腰,一來他已經成為她的主人,毋須擔心秘密泄露。二來這麼聽話的一枚棋子,將來或許可以出其不意打出一副好局。
南宮惜花懷藏魔鏡,匆匆回到風流寨。還沒等進大門,總管南宮霸風風火火從裏麵跑出來,上氣不接下氣,開口就報喪:“不好了!藏寶庫被盜了。”
南宮惜花怒發衝冠:“藏寶庫以鋼鐵鑄就,鐵門重達萬斤,沒有我的鑰匙無人能進。怎麼會被盜?”
南宮霸一臉沮喪:“就是被鑰匙打開的,現在鑰匙還在那鎖上。”南宮惜花氣急敗壞:“要是隻有我一個人有,為了防止被盜丟失,我把它藏在了一個絕密的地方。”馬上去看,這個地方也真夠絕密的,竟然藏在風流寨南宮惜花的茅房下麵,掘地三尺,得一瓷瓶。現在這瓷瓶就在茅房外的地上,變作了一堆碎片。瓶中鑰匙,卻已不翼而飛。
南宮惜花怒不可遏,急忙趕往藏寶庫,隻見裏麵一片狼藉,能打碎的全被打碎,金銀珠寶扔得滿地。細細檢視,別的東西都沒少,單單少了“絳珠純陽草”。此草乃天下至寶,純陽之物。最霸道的是可讓女人變男人。
鑰匙埋藏地絕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如果再有個一個人知道,那必然就是無所不知的魔鏡!南宮惜花思來想去,前後聯係,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詢問了魔鏡,得到了鑰匙的所在,打開藏寶庫,盜走了“絳珠純陽草”!身邊需要純陽草的刀魔姥姥的孫女,已被老大治好。那麼需要純陽草的就隻有一個人了:諸葛真男!諸葛真男屢次求購純陽草,自己都沒有給,但是就純陽草放在寶庫之中,還讓他知道,讓他看得著吃不著。生生折磨他的心。根據魔鏡上鬼倀麵容的變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提問的人就是梵冷豔。梵冷豔是被諸葛真男脅迫提問,還是心甘情願為他犧牲,南宮惜花是顧不得了,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掉這兩個人!”
正怒氣難平之際,忽然有莊丁通報:“門主請公子俠義堂議事!”南宮惜花眼珠一轉,平複下心緒,整冠飭裳,直奔俠義堂。
俠義堂上,人頭攢動,遊俠兒濟濟一堂。隻是少了幾多熟悉的麵孔而顯得蒼涼沉寂了許多。
假臉人正襟危坐,麵具後的目光森冷異常:“大家知道麼,昨夜魔鏡出現了!”南宮惜花心弦一顫。
假臉人繼而指著身邊就坐的一個蒼頭老嫗:“大家可還認識她?”那老嫗皺紋堆壘,體態癡肥。大家看了半天,互相耳語,不敢確定。假臉人問王弑禪:“弑禪哥哥可認得?”
王弑禪道:“從服飾上看,好像是楚細腰妹妹。”大家當然也都看出來了,隻是誰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體型臃腫老太婆就是身材頎長容顏俊美的楚細腰。
假臉人冷道:“不是好像,她就是楚細腰妹妹。今天一早有人報告她變成了老太婆,我尋到她時,她卻不認識我了,連話也說不明白了,凶手不知使用了什麼方法,把她變成了一個白癡!若是我揪出這個凶手,必將之碎屍萬段!魔鏡現在下落不明,你們一定要劉新左右,全力查找。絕不可以再有人重蹈楚姐姐的覆轍。近日以來,隻因魔鏡的出現,引動了你們的心魔,我們在座的有多少人想要把它據為己有,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同門互鬥者有之,暗中鑽營者有之,奪人妻子者有之,日後倘若再有觸犯此類者,殺無赦!”假臉人怒火勃發,一掌將麵前桌案擊碎,地下轟出一個大坑,“都退下!”眾人唯唯諾諾,起身告退。
風流寨密室。隻有兩個人,南宮惜花和南宮霸。南宮霸是南宮惜花的親叔叔,南宮惜花是他一手帶大,兩人親密無間,他也是南宮惜花唯一信任的人。南宮惜花誇誇其談,南宮霸側耳傾聽。
南宮惜花道:“如今怎麼想個法子,得到東鄰妹。”
南宮霸露出狐狸般的奸笑:“隻要把合歡散給她服了,還怕不成就好事?”
南宮惜花喪氣道:“這麼蠢的伎倆我沒想過麼?要是能這麼做我早做了,何必等到現在?今天老大雷霆震怒,我在此時犯忌,隻怕他一怒之下,我南宮世家被夷為平地。何況還有一個王弑禪,他那麼喜歡東鄰妹,如果我敢這樣,他還不把我剮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東鄰妹主動和王弑禪分手,然後心甘情願的跟我在一起,以老大和王弑禪的個性,絕不會違拗東鄰妹的本意。這樣我既得美人,又無性命之憂,還可以再向魔鏡提問,得到東方無暇!一箭三雕!”
南宮霸沉吟道:“那給她下奴婢蠱!”
南宮惜花搖頭道:“我早就用了,可是根本不好使。王弑禪既然能避毒避蠱,想必把方法教給了她。不然有我這麼一個餓狼伺候道旁,他怎麼能放心讓她自由出入遊俠山莊!”
南宮霸道:“要想讓東鄰妹離開王弑禪,就要想法讓她討厭他。”
南宮惜花道:“東鄰妹天真活潑,好奇虛榮,王弑禪沉默寡言,像個悶葫蘆,真納悶她怎麼會看上他?”
南宮霸道:“王弑禪雖然沉默卻不古板,加上天縱奇才,文才武功,俱臻一流。正是她喜歡的類型。”
南宮惜花道:“難道我就沒有優勢嗎?”
南宮霸道:“有,不但有,而且優勢明顯。公子家世顯赫,風流倜儻,一呼百應,這對小女孩是致命的誘惑。隻要略施手段,必可手到擒來!自從上次為東鄰妹祝壽,她已經對你的傾慕十分了。關鍵是怎麼搞垮王弑禪,此消彼長,你還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麼?”
“怎麼搞垮王弑禪?我的春藥對他都不起作用?我懷疑這家夥和諸葛真男一樣是個太監?”
“上次王弑禪拂過春藥後,行為異常,不像太監。此人意誌力之強,世所罕見,隻怕極難對付。”
“那你說怎麼辦?”
南宮霸道:“叫他移情別戀。”
南宮惜花像個皮球似的泄氣了:“移情別戀?東鄰妹在我遊俠門是第二美女,難道你想促成王弑禪和東方無暇?”
南宮霸道:“女人的美有千萬種,神態氣質語言很多,相貌不過占一小部分而已。東鄰妹雖美,不過未必討所有人的歡喜。這世上有一個女人,沒有一個男人不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宮惜花眼睛一亮:“誰?”
“獵豔城的采花妖姬。”
“啊,她?據說她通曉媚術,玉房秘法天下無雙,天下男子一經上手,任你是坐懷不亂的君子,知書達禮的方士,沒有不入彀中的。我早想一會,隻可惜山水迢遙,緣慳一麵。唉。”
“哈哈,公子不必歎氣!采花妖姬已經來了!”
“哪裏?就在山下。”
南宮惜花急不可耐:“快快,快引她來此一會。我試試她是浪得虛名還是名副其實?”
翌日,日上三竿,南宮霸連催十二次,南宮惜花才懶洋洋起身,第一句話就是:“我白活了二十三年!從今天才知道做人的妙處!”
南宮霸哈哈大笑:“是做男人的妙處吧!此女的功夫,就算王弑禪是個木頭人也會開竅!”
南宮惜花忽然改了主意:“不行!從今以後,妖姬是我禁臠,別人不許染指。”
南宮霸哈哈又笑:“我也有點想見識這女子的功夫了!”
南宮惜花一瞪眼,就像護食的狗:“你敢?”
南宮霸嗬嗬一笑:“開個玩笑,賢侄何必惱怒?女人就好比一塊肉,你要吃一塊肉,還是嚐盡天下珍饈野味?”
“當然是嚐盡天下!”
“舍它一盤,得一全席,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再說采花妖姬完成任務後又跑不了,到時天下美女盡入幃中,賢侄閱盡人間春色,天下美事無過於此!哈哈!”
南宮惜花如何不懂這個道理,隻好咬牙道:“也罷,隻是便宜了王弑禪那個村夫!”
楚細腰又為魔鏡蠱惑,變成老嫗。王弑禪心中惴惴不安,魔鏡丟失,他是罪魁禍首,老大並未見責,他心中更是愧悔不已。這幾日他一點也沒閑著,四下遊走,追查魔鏡下落,但是全憑暗地摸索,人脈不廣,消息閉塞,難有作為。
這日春陽媚暖,春草香風,撩人情思。王弑禪追查一上午,毫無結果,眼見日近中午,焦渴難耐,正好行至舍身崖下,崖下一汪深潭,潭水清碧通透。便跑過去,踩著潭邊一塊光禿禿的青石,俯下身舉起清水喝了個痛快。喝完,見那潭水青碧可愛,潭底圓石細草,白沙青鱗,宛然可數,不由動了童趣,從懷中取出饅頭,掰成細細碎碎的小塊,撒向水麵,潭底小魚見有食物入水,搖鰭擺尾,紛紛向這邊聚來。未幾,竟聚來數百條之多,一時間,千百張圓圓小嘴張開,爭搶食物。王弑禪看得有趣,接連扔下三個饅頭,一時間,魚兒唼喋之聲不絕如縷。王弑禪一摸懷中,隻剩一個饅頭,不由道:“我也要吃午飯了!”咬了一口,卻見那些魚兒如風卷殘雲,片刻就將水中饅頭吃盡,卻仍不肯離開,你擁我擠湧向水麵,有幾條甚至躍起空中,來搶他的饅頭,隻可惜功虧一簣,還沒等咬到,便力盡落水。
王弑禪搖頭笑道:“貪吃鬼!算了,都給你們吧!”誰料饅頭都扔沒了,那些魚兒仍舊戀戀不舍,不肯離開。
王弑禪歎道:“好貪吃的魚兒,要是換成貪吃的人早把你們撈起來燉湯了,唉!今天饅頭帶少了,沒法給你們了。”饅頭魚兒們是得不到了,不過一個更大的食物從天而降,落入潭中,轟起一片巨大水花。王弑禪專心喂魚,耳中聽得頭上風聲有異,來不及多想,鷂子翻身向後縱出三丈多遠,但還是被激起的水花濺到了。驚異之下,向水中望去,宛如雪浪的水泡還沒有散去,隻模模糊糊分辨出一個白影向潭底沉去,似乎是個人。
有人失足落水,王弑禪念頭初起,就縱入了水中。跳到潭中,這潭水表麵看清澈見底,實則深不可測。王弑禪跳進潭中,才想起自己不會鳧水。隻瞬息間已經沉下數丈。急切間大喊救命,本能向水麵縱起,這一喊一縱間,立時嗆到了一口水,不過還真躍到了岸上。吐出濁水,不覺啞然失笑,堂堂武林英雄榜的第二號人物,居然怕死喊救命,若是被人聽見,豈不笑掉大牙?想到救命二字,急向潭中看去,那團人影愈沉愈低,王弑禪不敢再猶豫,深吸一口氣,然後閉氣躍起,鑽入潭水中。勉強將眼睛睜開,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看不清楚。幸好在岸上時已經鎖定目標,潛了片刻,眼前一物水波中晃動,料來必是落水之人,當下伸手去抓,抓住一物,圓滾滾滑溜溜,似乎是人的胳膊,當下往懷中拉來。豈料那人一動,胳膊好像蛇一般纏來,死死箍住王弑禪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不撒開。王弑禪喘不過起來,急忙掰開那人的手指,伸手攬住那人的腰,提起運功,向岸上遊去。一來那人死死纏住不放,不得施展,二來自己本不會水,不懂正確的姿勢,不會控製身體的動作節奏。急切間完全依靠本能,左刨右蹬,上拱下踏,使盡渾身解數,姿態極為不雅,也虧得身具絕世武功,鬧騰了半天,居然躥出了水麵,落到了岸上。一下跪在地上,哇哇吐出好多渾水。吐了半天,忽然覺得身體受縛,異常難受。這才想起酒氣的人,急忙挪動身子看去,這一看,直嚇得魂飛天外。
這個人是鬼?是死人?都不是,遠比鬼比死人可怕得多。這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絕頂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也許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漂亮的女人身上不著寸縷,一絲不掛。裸女也許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裸女緊緊摟住你的身子,高聳的胸脯就緊緊貼在你的後背上。裸女摟著你也許還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心如鹿撞,熱血沸騰,情竇初開。動情或許還不可怕,對於你來說也許還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但是遇到這件事的不是你,而是王弑禪!對於王弑禪來說也許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就在對麵草叢中,十幾名遊俠郎遊俠女正在窺視著這一切。這也許也不可怕,但對於王弑禪就不同了,因為這窺視的人群中有他的未婚妻東鄰妹!對於他來說,這一刻,遠比想象中的更為可怕!
這身畔女子,自然就是采花妖姬!這一切,自然是南宮惜花的妙計上演了。隻是他還蒙在鼓裏。
南宮惜花斜眼睨這身邊的東鄰妹,隻見她銀牙緊咬,眼中似乎有淚珠湧動,心知這戲已經成功了一半,隻要王弑禪進入角色就大功告成。
非禮勿視,王弑禪一眼看過,立時後悔,使勁掰開她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掙脫。南宮惜花又急又氣,暗罵采花妖姬廢物!他那裏知道,這采花妖姬已經使出了吃奶力氣。王弑禪扯下身上外衣,裹在那妖姬身上。伸手在她鼻下一探,尚有呼吸,急忙為她捶背催吐。還沒拍上兩下,忽然感覺臉發燙,心口發熱,心中一動:難道這又是詭計,我又中了春藥?細細一想不對,自己從未吃東西。怎麼會?一眼瞟向潭中,隻見那潭中遊魚成雙捉對,你追我逐,不安遊動,大異常態。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這春藥下在了潭水之中。這四下無人,難道是這跳崖女子下的藥?方待疑惑,采花妖姬忽然嚶嚀一聲,又纏過來,在他耳中吹氣,兩隻纖纖素手就向不該摸的地方摸索:“哥哥,抱緊我。你知道他們在這潭水中下了什麼麼?是‘素女顫聲嬌’啊!這是世上最強悍的春藥呢!如果不合歡雙修,就會雙雙暴死呢!好哥哥!人家好熱啊,你就忍心看人家難過麼?”美人吐氣如蘭,帶著種甜膩的魅惑,就像一隻小手輕輕搔過三萬六千毛孔,纏住你的心,箍住你的肺。美人燕語鶯聲又甜又糯,又嗲又嬌,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怦然心動,不忍拒絕。春藥發作大盛,王弑禪心中大震,眼光不受控製的溜向身邊的妙人,這一眼瞧得狠了,采花妖姬身上的外衣滑落香肩,春光大泄,乳光臀影,全部落入眼中。姿勢撩人,大有邀約之勢。王弑禪隻覺腦袋嗡的一響,二話未說,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登時口噴鮮血,一頭栽入潭水之中。
采花妖姬沒想到王弑禪竟然自殘自己,以為解脫,急忙跳入河中去追。卻哪裏還有王弑禪的影子。
采花妖姬太過自信,總以為憑借自己的美色,男人就算拚著去死,也要風流一番。豈料今天第一次失手。
春藥融於水中,她自然也不能幸免,此時藥性發作,急切間跳上岸來,尋到南宮惜花藏身所在,也不顧人多眼雜,合身撲上,亂親亂啃,情哥哥叫個不停。南宮惜花更是欲火難耐,此刻情急,顧不得許多,熱烈回應。東鄰妹哪裏見過如此香豔的場麵,整個嚇傻了,南宮霸見勢不妙,急忙丟給旁邊幾名遊俠女一個眼色,那幾人拉起東鄰妹沿著潭水邊去尋王弑禪。這邊南宮惜花采花妖姬幕天席地,做起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