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局長郎清山出了蔡家,心情很是沉重,冷風一吹,心絞痛又犯了,出租車司機怕出意外,就把車停在東崗區人民醫院門前,郎清山就在醫院觀察室用上藥,沒再回中心醫院。
郎清山打了一宿點滴,又迷迷乎乎睡了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八點多鍾了。他坐起身來,覺得自己狀態還不錯,便讓崔桂花先回家,自己去市紀委,彙報有關小狗的事。
郎清山圍繞自己家狗的事向市紀委袁副書記作了彙報和深刻地檢討,說道,這小狗的事,雖然自己並不知情,卻反映出自己身上總總問題,對家屬、身邊工作人員教育不夠,自己的官僚作風,都要通過這件事,很好的反思和檢討。並談了對蔡師傅一家救助的一些想法,袁副書記頻頻點頭,表示滿意,並希望將來對蔡家的救助情況給紀委報告一下。
郎清山出了市紀委,又去了一趟中心醫院,和姚院長商量了蔡玲玲住院的事,然後回到局機關。
下午召開機關大會,兩位副局長安排年終工作總結,傳達市委關於新年、春節期間救助困難群體的通知。兩位副局長講完,輪到郎局長最後總結講話。
郎清山看上去與平常沒什麼兩樣,不像生過病的樣子,語氣平和地說:“別的事我都不講了,兩位副局長講得都很清楚,各個處室落實好就是了。我隻想強調一下困難群體的救助問題。昨天,一個偶然有機會,我去了咱們守衛室蔡師傅家,心情很沉重。他們家生活非常困難,老伴是個殘疾人,女兒隻有十八歲,有病沒有錢醫治,住在一間很冷的平房裏。大家想一想,我們這樓裏有暖氣,不少人還嫌氣不足,不夠暖和,可他家隻有一個煤爐還沒有生火。這樣的困難家庭就擺在我們的麵前,這正是我們要救助的對象。我建議工會組織幾位同誌去他家看看。我們在座的各位雖然不是很富裕,可比起他們來,好得太多了。最起碼是溫飽無虞。我們有責任幫幫他們,幫多少是個人的能力問題,我們不能眼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躺在家裏沒有錢看病。”郎清山說話有些哽咽,停頓一下,轉身問身邊的二位副局長:“局裏誰負責工會工作?”
他倆說:“主席調走了,新主席還沒來,委會有老張、老李、老牛……”
郎清山掃了一眼坐在下麵的機關幹部,道:“老牛呀,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是局裏有名的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需要辦點實實在在的事了。一是,馬上給蔡師傅租個樓房,每月五百元之內,半年時間,錢由局裏想辦法解決;二是馬上送他的女兒住院。我建議各位多少捐助一點,然後再想一想另的辦法,向社會各界吹一吹,我就不信,解決不了,關鍵看我們的工作了。”
散了會,有幾個人躲在辦公室,悄悄議論起來:“這牛大吹,叫他竟瞎吹,昨天說郎局長的那些話,準是傳到局長耳朵裏了,要不局長不會那麼說話,“你是有名的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要辦點實實在在的事,”那不是在批評他以前都是玩虛的嗎?”
“是呀,是呀,隔牆尚且有耳,那麼多人說話,沒準是誰告到了局長那兒了。你看我們沒去醫院,一定有人去醫院去看望局長。”
“算了算了,別說了,那牛大錘來了。
牛大錘被郎局長點了名,說是局裏出了名的能人,不知是褒還是貶?想起昨天順嘴對郎局長的不恭敬,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局裏主席調走了,隻剩下幾個委員,工會工作,一時無人主持。因有郎局長的話,散了會,牛大錘就積極行動起來,先是安排兩人各處室轉一圈,大家有捐一百、五十元,郎局長捐三百元,幾位副局長各捐二百元。因為按照部署,還要向市裏捐一些,對蔡師傅家這次也隻能這麼多,可也不少,全局共捐六千多元。
接著,牛大錘想起婦聯培訓中心的郭莎莎,就給她掛個電話,求她向市婦聯領導反映一下,從群眾團體的角度幫幫忙。
此刻,郭莎莎正在聚賢樓,她帶來五名餐飲培訓班畢業學員,要安排到酒樓工作。郭莎莎聽牛大錘一說,覺得這家確實很困難,值得婦聯出麵幫助,可那牛大吹說話,曆來水分太大,要打折扣,道:“我說牛哥,我光聽你說不行,得到她家裏具體看看,然後再向主席彙報。告訴我,她的姓名、地址。”
馬莉莉在一旁聽得真切,心說:“這可太巧了,婦聯能幫幫這蔡家,力度準會不小,我再從中做點工作,贖贖罪過。”等郭莎莎收了電話,對她道:“莎莎姐,蔡家我昨晚去過,一會兒我陪你。”
“是嗎?那可太巧了,我們一起去。”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