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清山倆口子前腳剛走,李小為和馬莉莉就到了蔡家。
他倆出了醫院,在附近小吃店吃碗餛飩,兩個人嘀咕了半天,決定先把錢退還給蔡家,然後要不要去紀委說明情況,考慮好再說。兩人去附近銀行取了錢,直奔蔡師傅家。
兩人一進蔡家大門,也被屋子裏的情景驚呆了。他倆萬沒有想到,現在還有這麼困難的家庭。馬莉莉頓時落下淚來,深覺自己罪孽重深,忙掏出二千五百元錢,放到飯桌子上,哽咽道:“蔡師傅,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您,不應該收您的錢。”
蔡師傅本來報名應聘的是酒樓的門衛、更夫,所以,聚賢樓去過幾次,又是馬莉莉把他介紹到局裏來的,兩人很熟悉,忙推辭說:“馬總,這錢我不能再收了,剛才,郎局長倆口子來了,給我們留下三千元錢,我們還不知怎麼辦呢?怎麼好再收你們的錢。”
翟麗娟也連忙說道:“是呀,是呀,郎局長倆口子真是個大好人,還答應給我們找房子,給玲玲丫頭看病。”說著說著,又嘩嘩地流下了眼淚。
李小為和馬莉莉聽了這話,心裏一驚:“我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又被動了。沒想到郎局長竟不顧自己的身體,拔了針頭,這麼快到了蔡家。”兩人好說歹說,留下五百元錢,離開了蔡家。
出了蔡家,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病床上有氣無力的姑娘、輪椅上的不能走路的殘疾女人,還有那老實得不多說一句話的蔡師傅,都讓他們心裏很涼很涼,心裏琢磨著能幫他們作點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錯誤。還有,郎局長自己掏了狗的錢,這又在他們的心上又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能把錢再給局長嗎?人家會要嗎?不會的,絕對不會,現在這樣作,隻能增加局長的反感。馬莉莉這個能說會道的人也感到真是不好辦了。兩人再沒商量出什麼好主意。
第二天,李小為早早就去了醫院,一進病房,大吃一驚,病床空著,郎局長不見了。夜班的護士還沒有交班,見了李小為就生氣道:“你們局長也太不像話了,連個招呼不打人就跑了,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誰負責任?”
李小為忙給郎局長打手機,電話還是關機。他又給局長小車司機打電話,司機也不知道。他弄不明白了,郎局長到底哪去了?難道又發現了什麼意外?
李小為找不到局長,無奈,一個人回到局裏。
快到八點鍾了,機關的人陸續進入大門,見李小為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便進來打聽:“李主任,你不在醫院陪局長,怎麼回來了?局長的病怎麼樣?”
李小為正在琢磨心事,心不在焉地搖搖頭,道:“局長沒了。”
眾人一愣,“什麼?局長沒了?怎麼這麼快人就沒了?”忽拉拉又進來幾個人。
李小為緩過神來,生氣道:“你們說什麼?我是說,局長沒在醫院,不知跑哪去了。”
“什麼?局長沒在醫院,他不是顱內大出血,昏迷不醒,正在挽救嗎?怎麼人還能跑了?”
李小為一聽這話,很是詫異,道:“你們能不能說點好話?大出血?都是聽誰說的?局長就是有點心肌供血不足,哪來的顱內大出血?”
“這不,牛大錘當著我們大家的麵,給醫院姚院長打的電話,我們都聽到了。”
“這都是哪的話,昨晚,我出醫院時,局長的狀態很好,很吃了不少的水餃。這個牛大吹,說話連個邊沿都沒有,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哎呀呀,局長沒有顱內大出血,可我們還在這兒無動於衷,快點去醫院看看局長,誰張羅一下?”機關人心裏就有些發毛,覺得這事辦得不妥。
“去哪兒看?沒聽小為說局長不在醫院了嗎?”
郎清山警告李小為,住院的事千萬不能跟局裏人說,這李小為很理解,機關裏的人就是這樣,不管誰有個大事小情,總是一窩蜂似的,更何況是局長住了院。可昨天一天,醫院冷清得讓他覺得不對勁,他心說:“局裏還有三個副局長,一個去省局辦事,另一個下了鄉,還有一個不知去向,都不在家。局長們不在,辦公室主任也不在,我這副主任就得履行局長的職責,可昨天沒有安排任何人去醫院看望局長,是不是我沒有盡到責任?”他的心中便有些不安。
正這時,兩位副局長辦完事回來上班,倆人一進門就問李小為:“郎局長呢?我們要跟他彙報工作。”
李小為道:“郎局長住院了。”
“什麼?郎局長住院,為什麼不給我倆打電話?我們雖然不在家,也沒走到天涯海角,一把手的情況,我們總得知道呀。現在在哪個醫院,我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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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