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擠完奶了,拿起另一個奶瓶對母親說:“媽,你洗一下這個奶瓶。”“我去。”我伸手接了過來。
我拿著奶瓶進入衛生間。裝滿了水,抖了幾下,把水倒出。還有不少水珠在瓶裏,打算倒轉過來抖光。手握住奶瓶尾部,用力抖。可沒抖幾下,奶瓶甩了出去。“啪”的一聲,奶瓶變成玻璃碎片散在地上。我心想:壞事了,妻子等下肯定埋怨。
我裝著沒事一般,直接去取了掃帚就想進去打掃。妻子掃過來一眼,說:“奶瓶打爛了吧,不用想都知道你肯定會打爛奶瓶。”我笑說:“沒事,等下買一個新的給你。”妻子說:“不是給我,是給你的兒子。”妻子身體還沒恢複,脾氣差些可以理解。不同她爭辯,還是入去打掃。
妻子要上廁所,可是因為縫了線,走起路來像一個老太婆,躬著腰,慢吞吞的。我過去挽扶著她,她說:“你早就該回來了,你看我上個廁所都多不方便。”我心裏的確有點愧疚,說:“是。等你差不多好了,我再上東莞。”
兒子睡醒了,哭了。妻子馬上抱起來喂奶。兒子隻吃一點就不要了。我走過去要抱兒子,妻子說:“要小心點哦。”我點了點頭,輕輕地把兒子接了過來。這可是我第一次抱如此小的孩子,真的顯得很笨拙。看著嬌小的兒子,很想把臉貼到他的身上,但是又不敢,生怕碰傷了他,驚嚇到他。
第五天,妻子的傷口拆線了,走起路來已經沒有大礙,心情也好了很多。可是醫生給兒子做黃疸檢查的時候,說指數超標,8.9。黃疸?黃疸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馬上用手機上網查。
大概知道了什麼叫黃疸。問醫生怎麼治療黃疸,醫生說送去保養,順便按排照藍光。就這樣兒子被送去保養室。
妻子問我給兒子想到名字沒有。我說沒有,不過現在就想。
“浩然正氣,浩浩蕩蕩。我姓黃,你姓林,不如叫黃林浩吧!”
“可以呀,挺好聽的。”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是把父母的姓拚在一起。如果兒子的名字也是這樣,未免俗氣。不如單字吧,就‘黃浩’。”
“也可以。”
就這樣兒子定名為‘黃浩’。
第六天,浩仔的黃疸指數降了不少,已經是8點。
第七天,早上,妻子和兒子一起出院了。一家人坐的士回家,醫院離家裏很遠,路上浩仔一會兒睡覺,一會兒睜開眼睛看看的,非常可愛。兒子的眼睛是單眼皮,像我。
回到家了,有幾外親人過來看。有一個親人說:“臉蛋瘦瘦的,樣貌跟他老爸一模一樣。”我聽得滿心喜歡。
回到家裏沒幾天,浩仔常常睜大著眼睛轉來轉去的,到處打量。親人們都說浩仔的眼睛長得靈動。
幾天後,我就依依不舍地上東莞了。
我上班後,浩仔常常發燒,七天內發燒了四次,醫生開了藥吃也沒什麼作用。
妻子隻能帶浩仔回高州保健院檢查。醫生聽到浩仔的心聲不對,就建議去高州市人民醫院。去到高州市人民醫院,做了心髒B超,結果是浩仔患有複雜先天心髒病。
我一家人就如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妻子受到的影響最大,浩仔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才做了十幾天的媽媽,竟然發現兒子患有複雜先天心髒病,還有可能還無藥可救。
雖然在救兒子的過程中,我們有過無數次的擔憂和擔心,但是也有快樂的時候。第一次聽到浩仔“噢噢”叫時,我們高興得不得了。浩仔終於會叫了,這證明浩仔與平常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很多東西遲一點來到而已。這也叫功夫不負有心人,隻要我們努力,浩仔一樣能過上快樂的生活。
第一次看到浩仔發脾氣,他用雙腳使勁地把床板打得啪啪響,本來還生氣的我笑了。我的浩仔也是有脾氣的。
今年剛參加工作時,我把兒子的照片放到電腦屏幕上,幾個同事看到,說:“好漂亮的女孩哦,笑得可愛,皮膚又白嫩。你的孩子嗎?”我心裏樂開花。要是她們知浩仔患有先天心髒病的話,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幕。她們說浩仔是女孩,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浩浩長得越來越像妻子。我心裏的醋意可不小,要不是妻子的麵貌長得比我的好看多,我真的是很不樂意。
現在妻子和浩仔在老家裏,我在東莞。掘指算來,浩仔已經九個月大了。昨天妻子打來電話說,浩仔在床上已經能夠自行翻轉身了,可能浩仔自感很有成就感吧,就在那裏不停地翻,有時還手腳並用的像遊水一樣劃動,可是力度不夠,還是爬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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