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上前突然揪住我的頭發往旁邊一拉,我頓時感覺這塊頭皮要離我而去,“喂,放手!幹什麼你!”我不得不大聲地抗議。
那邊大塊頭卻沒放鬆力道,甚至更加用力地一提,我“啊!”地叫了起來,靠,不就是想要點錢嗎?至於要把人搞死嗎?
大塊頭把手機按到我的耳朵邊,我聽到裏麵SIMON焦急的叫喚:“BABY!BABY!是你嗎?是你嗎?”
被人這麼揪著頭發聽電話平生還是第一次,我不滿地瞪著大塊頭,“你***把手鬆開,我拷著鐵鏈又跑不了!”
大塊頭象沒聽見一樣,繼續揪著,於是我衝手機喊:“SIMON,多帶幾個人來,把這個混蛋給我滅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突然發現剛剛沉默的另外三個人都在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盯著我。
還沒容我再做深刻反醒,大塊頭揚起手“啪”就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隻能說出一個字:靠!
口裏有一種腥腥鹹鹹的東西漫延開來,鼻子裏也流出一種不知道是鼻涕還是血液的東西,滴到地上一看,果然是血,而且越滴越多,越滴越快。
一直以為電影裏的這種表現是藝術的誇張,沒想到隻要一巴掌,就真有這種效果,不是玩虛的。
大塊頭好象還不過癮,反手又給了我一下,這次狠了,我的頭直接撞向了旁邊的牆壁。
“你老婆就在我們手裏,你最好……”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半句話,之後我就昏過去了,估計是暈血。
當我頭痛欲裂地醒過來之後,才發現我又躺在了地上。大塊頭已經不見,瘦猴在我麵前煩燥地走著圈,象一匹被困在籠子裏的公狼。
“MD,不是說綁個親戚嗎?怎麼是個女人?真***晦氣。”
齙牙和刀疤沒說話,眼睛卻圍著瘦猴轉個不停。
“看看她死沒死!”瘦猴不知道衝著誰說了一句。
我動了一下,把一隻手半舉到空中,“我命大著呢,死不了。”
瘦猴停下來盯著我,看了半天,“你最好合作一點,我們隻要錢,不想要命,知道嗎?”
我無力地點點頭,還是感覺眩暈,鼻血倒是自動停了,但是耳鳴得厲害,周圍一片尖細地雜音,一刻不停的,象是在吞噬我一樣地折磨著人。
中午的飯算是白吃了,造出的那點血全讓大塊頭打出去了。
我挪了挪身子,讓身體靠在牆上,門縫裏開始往裏麵吹冷風,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看這三個人跟三具僵屍似的,我不得不提議:“喂,不能生個火嗎?這大冬天的,你們身上長的不是肉啊?”
齙牙看了看瘦猴,瘦猴腦袋歪了歪,齙牙得了許可,趕緊下炕出去,從外麵抱了一捆幹柴,就在我旁邊的灶坑裏生起火來。
火一起來,屋子裏頓時就暖和多了,即使坐在地上,也不覺得十分的寒冷,甚至門縫透過來的冷氣也不那麼迫人了。
外麵的天已經有些黑了,刀疤扭亮了屋裏唯一的燈,估計到了晚飯的時間了。我看到齙牙拿出一個香腸,就著柴火在慢慢地烤著,刀疤好象有些饞,也挨過去,拿了罐啤酒,和齙牙搶著香腸吃。
時間好象突然放慢了腳步,把這一刻一再地拉長,再拉長。在昏暗的燈光下,屋子裏的四個人,好象剛從戰場上撤回來的散兵遊勇,一個個顯得沒精打彩的。
一種姿勢擺久了腰就開始起抗議,我在經過一陣努力之後,終於成功地又趴上了炕。
蜷在牆邊看著他們三個蹲在地上吃得香,我也禁不住吞了幾下口水,齙牙看了看我,轉過頭沒說話,還是瘦猴從袋子裏摸出一罐八寶粥,又拿出一個香腸和麵包,示意齙牙拿給我。
齙牙遞給我的時候嘀咕了一句:真看不出來你原來是個女的。
我估計這句話他一定憋了很久了,說完他似乎歎了口氣,然後又蹲到火堆邊繼續烤他的香腸去了。
沒有人說話,偶爾有易拉罐被拉開的“啪啪”聲,或者某人的吞咽聲,其餘就剩了幹柴在火裏的“劈啪”爆響。
夜晚已悄無聲息地降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